燕聿安脑筋活泛,人还没回来,他就预见了一番腥风血雨。
“当时九哥儿闹着要去北疆,父皇和大哥压到他十六岁才放人出去,现在妹妹和小弟十五岁就可以被允许出京,那祖宗回来不得去父皇跟前闹?”
双胎兄弟的推测你别质疑,燕聿安对燕九安像对他自己一样了解,换句话说——他的推测八九不离十。
燕珂和燕川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燕川流对他三哥很有信心:“二哥都说了,三哥闹只会去找父皇闹,不会随便伤及无辜的,我很放心。”
燕观澜仗着他好事将近,也很无赖地说:“九哥儿回来要是有意见就让他找父皇理论,我反正是不管的,我还得操心婚礼呢。”
说着说着就把人盼回来了。
离开家人一年多,在北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蹲了那么久,瘦是瘦了点,但还好不是皮包骨的那种瘦。
燕聿安嘴上支持燕九安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其实他没有一点不在想这个从小一起睡觉、一起吃饭、一起被罚的弟弟。
上前把人抱在怀里,手拍着他的后背,摸来摸去试探,“瘦了两斤?”
燕九安吓得一把推开他:“这也摸得出来?!”
话说完,脸又被捏住打量,燕聿安似是松了口气,笑道:“怎么都不见你晒黑的?江将军回来我看他黑得跟碳似的,以为你也会那样。”
“那能一样吗?他待了多久,我才待多久?”
兄弟俩亲亲热热说了几句话,燕九安又和弟弟妹妹打了招呼,最后才转身看向燕观澜。
燕观澜翘首以盼,等待他三弟展示为他从北疆带回来的新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