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说了两句小马的事情吗,怎么忽然就争论起谁的小马养得更好了?
“呼——”累了的流哥儿垂下眼睛,两只小手使劲揉揉疲劳的眼睛。
燕扶光听见动静侧头看他,刚巧看见他用手揉眼睛,提醒说:“手脏。”
“啊——”流哥儿拖长声音往燕扶光怀里靠,太吵了太累了,他很想逃出去。
燕扶光捏住他手感极好的下巴,捏捏再捏捏,唇边挑起一抹笑:“怎么了?别这样,早晚都得习惯的,毕竟他们很可能要吵一辈子。”
这就受不了,以后怎么办?
懵懵懂懂的流哥儿还不太明白燕扶光的意思,他肚子饿得咕咕叫,却还要在这里听哥哥们吵架,心里不痛快。
“哼哼,父皇我饿……”
就等他这句话了,燕扶光继几乎在流哥儿说完话的下一个瞬间就把他抱起,顺便招呼澜哥儿:“弟弟饿了,我们先去给他找点吃的。”
吵得正起劲的聿哥儿和九哥儿倏地停住,父皇,您要不要看看这屋子里摆着的几碟糕点呢,还不够弟弟吃吗?
如释重负的澜哥儿避开两个弟弟的视线,拽着流哥儿的衣裳跟上燕扶光的脚步:“走走走!”
习惯是一回事,受不住是另一回事,他需要暂时远离这俩时刻不消停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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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宫,燕秋想找个机会避开尤银给绿卿提提醒,可直到宫宴时辰快到了,她都没等到这个机会。
所以酒过三巡,尤迁特意把尤银推出来的时候,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双眼紧紧盯着绿卿。
尤银穿着单薄的衣衫,立于大殿中央,双眼含情脉脉望向主位上坐的人,“尤银愿为陛下献上一舞。”
绿卿在燕扶光身旁毫无戒备地说:“尤银公主长得好看,身段也好,想必跳舞也是极美的。”
嗯?燕扶光侧目,他都嗅出点不同寻常的味道了,为什么绿卿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