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和大孩子一起混,早就知道“胖”这个字不是夸人的话。
小孩子也有自尊心,他把自己吃得圆滚滚的可以,别人多嘴就是不行。
“我看看!”拧着眉头,神情郑重的流哥儿像极了处理公务时的燕扶光。
他坚决扞卫自己的美名,不许任何人抹黑。
奈何翻来覆去研究好几遍,还是认不出信上的字。
燕扶光心里暗笑,正大光明忽悠他:“没说你长胖的事儿,我说你和以前一样,很可爱。”
流哥儿将信将疑,可最终还是输在不识字上,白白被燕扶光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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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城越近,燕秋越兴奋。
她展现出仁钦极少可以见到的活力四射的样子,给他介绍她的国家。
他看着神采飞扬的她,再次肯定做出的这个决定。
“我对你好不好?”
莫名其妙的,燕秋听见身边的人问她。
她停下不停比划的手,好像早已熟悉时不时发癫的仁钦,很快跟上他的思路,熟稔道:“好!非常好!要是以后还可以让我回来,就更好!”
一路上,仁钦不止一次问过这个问题。具体多少次燕秋没有仔细算,但估摸着不下十次了吧。
她知道缘由,仁钦无非怕她到时候不跟他回去,或者怕她把一颗心留在家乡,无法融入草原的生活。
她不会给他保证什么,但她是有决心的。
仁钦是个值得相伴一生的人,燕秋不后悔和他在一起,自然不会抛弃他。
况且,她怀念的只是往日美好的回忆,实际上这座城,对许多人包括她来说更是束缚和牢笼,比起快乐,这座城给她造成的痛苦更多。
尝试过草原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她发现自己的心愿意在那里停留。那里青草和牛羊,以及身边的人,对她充满意料之外的吸引力。
“仁钦,你还能让我回来吗?”
仁钦试探她,她也试探仁钦。
她要的自由,是完全的自由,不是退而求其次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