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扶光额头还是烫的,需要休息,燕秋从毡包出来。
之后,燕扶光留在羿丰养伤,清醒的时候时不时指点仁钦几句,然后仁钦这条疯狗开始了他在草原上的新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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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陈思安随灵柩一起归京。
绿卿在看见棺材的那刻,心底最后一丝希望泯灭。
澜哥儿、聿哥儿和九哥儿再也绷不住哭出来。
就连熙和帝当天也来了府上,棺材打开,他亲眼看见里面血迹干涸的碎布,心痛不已。
绿卿站在陈清姿身旁,周边全是哭声,她木然地跟着落泪,不敢去看那棺材里的碎布一眼。
熙和帝情绪波动剧烈,待了会儿就被徐皇后和陈妃劝着回宫了。
自打燕羡之被幽禁,于浅浅真面目被揭穿,徐皇后就被迫老老实实认命。
她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安分些,一直稳坐皇后之位的话,往后无论谁继承皇位,都得尊她为太后。
打着这个主意,徐皇后异常关注熙和帝的龙体。
熙和帝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她都谨慎得不得了。
陈妃幽幽看着徐皇后殷勤伺候熙和帝喝水的样子,她好笑:“皇后娘娘这般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徐皇后手一抖,水洒在了熙和帝的龙袍上。
她扯过手绢慌乱地往熙和帝身上擦,“臣妾不小心的,皇上您没事吧?”
熙和帝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只要一想到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就难过,尤其送的还是他最骄傲的一个儿子。
他好像听不见徐皇后说的话,什么反应都没有。
陈妃见状意有所指地又说:“皇后在心慌什么?我只是说说而已,瞧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徐皇后冷着脸:“本宫要给皇上换身衣裳,你没事的话就走吧,别打扰皇上休息。”
陈妃粲然一笑,施施然离开。
不承认不要紧,徐皇后的把柄很好拿捏,早在十几年前她就见识了,还怕揭不开她的真面目吗?
什么都没有,妄想安安心心当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