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扶光才从北疆返程,得知熙和帝把燕羡之打发去了松江府,他沉默了许久,不知该说什么好。
说熙和帝故意吧,他只是让燕羡之去巡视河堤而已,干的也是苦差事。
可他不是故意的吧,去的又是松江府。
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十三年前燕羡之害死人的地方,现任松江知府可以肯定和徐皇后母子关系匪浅。
此举无异于放虎归山,熙和帝误打误撞,成全了他。
梁非欲言又止:“殿下,松江府那知府于畔山和大皇子……”
这两人是一丘之貉,放在一起可还得了?
可燕扶光现下一时半会儿赶不回京城,更去不了松江府,他只能吩咐梁非:“写信派人去松江府盯着,后面的事再说。”
回京怎么说还要一个月时间,等他到了再做决定的话,燕羡之说不定早就暗中防备好了。
梁非对此很担心,他咕哝道:“万一他们背后搞小动作怎么办?”
马蹄哒哒,尘土飞扬,燕扶光坐在马背上,锐利地目光望向京城的方向:“那就盯紧点,这次给他算总账。”
毒药的事情他调查清楚了,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把燕羡之摁死。
他跑去松江府,不管谋划着什么,燕扶光都要让他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
“皇后那里也不能松懈,让人密切监视她和燕羡之的书信往来。”
“是!属下遵命!”
队伍快速行进,燕清淮拽着缰绳跑得很快,他心情不好,不管是燕羡之的事,还是祝清嘉,都让他心里烦闷。
自己憋闷了一会儿,还是想找人倾诉,他磨磨蹭蹭掉头回到燕扶光身边,不声不响地挤走梁非,挨着燕扶光骑着马往前走。
他不说话,只用眼神一下下暗示燕扶光快点关心关心他。
燕扶光不搭理,爱说不说,他不是对什么人都有好脾气的。
燕清淮懒懒地挥了一下马鞭子,双脚磕了一下马腹:“三哥……你就没发现我有点不一样?”
燕扶光闲散自在地眯着眼睛看远处的风景,闻声回答他:“何止一点啊,又黑又丑,大不一样。”
“三哥!你说什么呢!我这几个月日日夜夜操劳,难道不值得你关心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