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拥抱无望的茧降下了【终焉】的代行者，被称为【终焉之律者】的存在，那是茧的化身，将辜负了茧所期望能够与它拥抱的前文明彻底扫进了垃圾堆里。”

“然后，时空轮回，重新洗牌，一切回到起点，这才有了我们的时代。”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做这样一个构想，如果前文明没有杀死铃，而是和她友好相处，那么以铃的纯真，必然不会厌恶人类文明，而律者的权能完全可以统御崩坏，将其收敛，让前文明得以重建和复兴。”

“但这只是一个设想，我不是终焉之茧，所以也无从得知祂的意志究竟是怎样的。”

这时，倚靠在■■身上的【琪亚娜】忽然开口道：“你的猜测是正确的。茧告诉我，侵蚀之律者确实是祂投下人性律者的初次尝试，只是出于担心，祂只降下了律者的身份，而没有同时降下律者之力。这大概就是前文明检测到铃的律者身份，而铃怎么看都只是普通人的缘故吧。”

■■有些惊奇：“你都拥抱成功了，茧的意志竟然还存在？”

【琪亚娜】点头，又摇头：“我只是拥抱成功了，真正与茧完全融为一体，彻底掌握【终焉】还需要很长时间，这个时间很可能要上百年。作为虚数节点，茧的力量没有那么好掌控，我也就比凯文强一点而已，起码不会跟他一样活受罪。”

■■点头：“原来如此。”

【琪亚娜】继续道：“很多关于律者的事，我都是在拥抱茧以后才慢慢知道的。”

“就拿我们现文明的律者来说吧，茧在选择律者时，不会像前文明那样直接抹杀人性，而是先给予针对心理的考验，通过后成为人之律者。”

“但有些可惜，前文明好心办了坏事。将普罗米修斯当作木马投放到茧里，是为了强行保证现文明与前文明的律者顺序和种类能够保持一致，但普罗米修斯化作的崩坏意志干涉了茧的考验进程，造就了独立于律者本人自我意识之外的律者意识还能与人性意识共存的奇怪形态。”

“用茧的感官来看，形容一下就像是我在那里监考呢，就有人过来强行给发了一套去年考过的题，还不让我好好监考。”

“也就是茧只有本能意志，没有独立意识，否则就前文明的那些做法，我觉得地球早就炸了不知道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