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睁开被摔的青肿的眼皮,那几乎看不到光线的猫瞳朝着银崖嘿嘿笑起,想再朝最终胜利点的肩膀上爬去,双爪一滑,又是重重摔下。
这一次猫小咪迟迟不起。
过了有一刻钟之久,才见她那爪子动了动,像是拼尽了全身力气,才能撑地而起。
她站得很费劲,双腿颤颤悠悠,连平衡都难以保持,就这么步履艰难的走着,料想而知的便是走一步摔一步。
最后她索性不用走的,用爬的用拖的将身子给拱上银崖的锦靴,继而累趴下去。
又过了一刻钟,猫小咪才翻身起来。
猫掌抓住银崖的袍摆便喘了几口气,后腿抓住袍摆时也喘了几口气。
就这么边喘着气的一步一步攀上。
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才来到银崖胸口的猫小咪牙关紧咬,继而往上爬去。
抓到肩头,猫小咪便不留余力的将身体挪拱上去。
直到这狼狈不堪的小身板子终是攀爬到银崖肩膀时,不及欢呼雀跃,猫小咪两眼先是一黑,疼极累极的晕死过去。
....合上书籍,银崖将书放回书层中。
侧过头扫向左肩,淡眸定在猫小咪那疲倦中还青一块红一块的颜容上,这三个月来,她在他心里有了很大的改观。
最先是她拒绝了蝶舞,一脸坚决的说即便赶走她一次,她便回来一次。
若说这仅仅只是口头上的三言两语,那么接下来的三趟万条长阶,便能让人无话可说,她的不倔不挠,他也全都看在眼里。
开始的数十天里,每每都是遍体鳞伤,但她坚持下来了。
这或许不算什么,可那毕竟是一体力不佳的女子,且还是长期吃喝玩乐的小妖,能一路坚持到现在,实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