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勇,你这可不像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的思维,我觉得,你负责一个地区都够了!”周建国很少夸人,而且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梁继勇听了,兴奋的道,“周叔叔,咱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您就说哪个地方吧,我明天就去上任!”
梁继勇这顺杆爬的本事,让周建国一阵错愕,不过,也都知道,这是玩笑话,真让梁继勇去,他还不愿意呢。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小勇比以前成熟多了!”林晓瑜也说了一句。
“这些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属于拾人牙慧!”
“无论是谁说的,但是,你说的这些,融入了自己的理解,这就是你的理论。
我们都是不断学习,不断提炼,才能提高自己的水平,很好啊,后生可畏!今天我破例,咱们喝点酒!”
“建国,你还是以茶代酒吧!”林晓瑜说了一句,对梁继勇道,“小勇,你周叔叔有胃病,不能喝酒!”
周建国无奈的道,“还是喝酒惹的祸,以前为了留住投资商,喝的胃出血。
哎,现在想想都后怕,差点就壮烈了,真要是喝过去了,这念悼词的领导,可就犯难了!”
“你啊,口无遮拦!”林晓瑜叹着气,瞥了周建国一眼。
眼神里,又是心疼,又是埋怨,或者,这也就是爱情吧!
苏晚晴的目光,落在和周建国侃侃而谈的梁继勇身上,那眼神,应该也是爱情的味道吧。
林晓瑜看了看女儿,又看看梁继勇,心里微微一暖,能有一个爱她的男人,女儿这一生,应该不会孤单。
希望,他能一生善待女儿...
“你说的赎买,也不容易,没有上层的政策支持,依靠自下而上改制,又有几个人,有这个胆子。”周建国叹口气。
“所以选择领头人很重要,我觉得,我们红旗厂现在的处境,和当年凤阳县的农民一样。
如果不下定决心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最多一年之后,红旗厂就和红星厂国棉厂一样,所以现在,必须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破釜沉舟的勇气,谈何容易,我看,你们红旗厂的两位主要领导,都没有这样的勇气!”
周建国说完,看向梁继勇,“红旗厂的领导,你们都应该很熟悉,谁能够带红旗厂走出困境?”
“我这些理论,一大部分都来自于陈维叔叔,我觉得,他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也对红旗厂拥有情怀!”
“陈维、我记得,他是搞技术的吧!”周建国道。
“搞技术的人一般都比较纯粹,而且,陈维叔叔的经历很传奇!”
“传奇?”周建国好奇。
林晓瑜这时候道,“陈维的确是一个人才,他的父亲是苏联援建的专家,在他十岁那年离开了华国。
那些年,他们的生活很艰难,后来恢复高考,他是红旗厂第一个大学生,毕业之后,一直在红旗厂从事技术工作,现在是技术总工!”
“陈维!”
周建国记住了这个名字。
“依靠红旗厂内部职工募股,只怕也筹集不了多少资金!”
“企业赎买之后,可以用来抵押贷款!”
听了这话,林晓瑜道,“小勇,你这个提议,不就成了空手套白狼!”
“可行不可行我不知道,我只是小孩子,这叫童言无忌!”
“童言无忌,呵呵...”
“嘟嘟嘟...”
有人敲门,梁继勇有些意外。
周建国皱了下眉头,但还还是说了声请进。
和他想象中一样,走进来了两个中年。
“周书,真是你啊,我刚才还以为眼花了呢!”
一个体型魁梧,肤色比周家国还黑的中年笑着说了一句。
在他旁边,有一个清瘦文雅的中年,穿着白色衬衣,带着金丝眼镜。
“光明,好巧啊!”周建国起身招呼,梁继勇等人也站了起来。
“周书、林行长,这是我老战友,陶铸,我们以前都在川省当兵,这家川菜比较正宗,过来尝尝!”
周建国和来的两人握了握手,然后介绍道,“这是我女儿苏晚晴,他的同学梁继勇...”
周建国说的时候很自然,苏晚晴都愣了一下。
女儿!
这个词,让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