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风不是普通男性。
他仿佛天生就是为战场而生的男性,跟着秦老学医时,哪怕无人教他功夫,他也能自学各种防身术。
正是如此,后来碰到傅擎钰后,被他看中,直接要到南岸居,为其做事。
从小时起,他的体格就跟普通人不一样,学起东西来,又快又强。
直至后来,跟着傅擎钰出入各种危险地带,受过的伤,不计其数。
尝过太多疼痛难忍的时刻,反而对于痛楚,变得有些麻木。
所以哪怕是十级疼痛,他也无动于衷,而他之所以有那副神情,是他无法想象,以虞初那样的身板,如何承受的住。
光是加以想象,他的心口,就不断的传来阵阵的痛意。
心理的痛意,远比身体上的痛感来得扎实,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
每每看到小师妹,或是傅擎钰有危险时,心头就会生出这种灼心的痛意,令他恨不得取而代之,替他们受住。
奇怪就奇怪在于,为什么虞初受痛时,他也会产生这种心理,而且丝毫没有在前两者之下的意思。
名为情感的丝线,已在不知不觉间,渐渐生长,从他的身上绕到隔间病房里的虞初身上,将两人紧紧缠绕在一起。
以己之身,受彼之痛。
“先生。”
护士轻声的呼唤,拉回祁风的思绪。
他缓缓抬起眼帘,显出一双倾倒众生的眼眸,撇去了平时的冷意,有种疲惫而孤独的凄美之意。
护士心头一颤,主要前后差距过大,语气也跟着缓和几分:“你还好吗?你怎么在上面躺着出神?是不是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