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来恩特站得都有些发酸,打着哈欠,懒洋洋的道:“要不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天都亮了,公主还是早些安睡吧。”
时青一腿踹他膝盖上,他差点跪倒:“别叫。”
来恩特扶住桌椅,重新站好,脑袋转过来,目眦欲裂:“时青,你最后会惨死在我手里的,你知道么?”
“再教你一个华国词:心有余而力不足。”
来恩特皱眉,不解其意:“什么意思?”
薇斯亚扶着沈烟,添油加醋的道:“爵爷不是很聪明,很有学识么?”
话落,来恩特一记锐利的眼刀扫过来,仿佛在说,你是活腻了吗?
薇斯亚赶紧缩在沈烟的身后,不恨对上他的目光。
沈烟刚好写完了东西,拿着纸笔过来,把纸摊开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把笔压在上面。
时青跟来恩特两人同步看向内容,几秒钟后。
来恩特嘴角抽了抽,眉头扬向飞高:“想让我亲自承诺再不得碰你,哪怕婚后也不可以进你房间,三公主,我看你是失血过多,脑子缺氧,不太清醒吧。”
沈烟指着后面几条,振振有词的道:“还有呢,你的手下也不得靠近薇斯亚,也不能再计较今晚时青对你做的一切,毕竟都是你先闯入我房间在先的。”
只要他亲手签名,沈烟就把这公布在皇室里,如若下次来恩特再擅自欺负她,将承担出尔反尔的谴责声,而且还会影响沃克的声誉。
来恩特的死穴只有一个,那就是沃克。
时青见她每条例得十分巧妙细致,让人无空可钻,甚至连签名下的时间也标出,期限是永久。
看得出来,她的心思愈发的玲珑八面,跟初见的柔弱小公主,连疼都怕的她,判若两人。
本是值得开心的事,可却让他无比的心疼。
时青抓过来恩特的手,让他拿起马克笔,出声呵道:“签字,签完就放你走。”
他几乎是完全按着来恩特的手背,强行让他签字。
直到来恩特没有挣扎之势才松开了手,可来恩特举着笔,停在签名栏,迟迟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