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侧邸。
离府邸主室的位置是最近的,还有一条直通的走廊,从侧邸到主室很近。
而整幢都属于来恩特的,其待遇比丹妮拉还好,从而看出沃克当初有多看中他。
此时。
昏暗的灯光交织下,瘫坐在大椅上的来恩特,犹如一堆泥般化开,脚底边上倒着横七竖八的空酒瓶,桌上还摆着四五瓶,满地狼藉。
他眼神迷离的看着天花板,已经开始没有多少意识了,却还是忘记不了,父亲最后看他的眼神。
跟傅西洲他们比,差得太远了吗?
在碰到傅西洲他们之间,欧国的局势很明朗,父亲几乎是为所欲为,而他也跟在后面,不管是劝势力投奔,还是讨伐,都做得相当不错。
因为他会绝对的执行父亲的命令,从未出错。
他应该不算是差的,应该算是优秀的,为什么……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败在顾北笙手里?!
他想不通,手中灌酒的动作就更快。
喉咙里、腹腔里,早就混合着刺激而又难喝的酒水味道,很难受。
咚咚咚——
房门外响起敲门声,他的眼睛缓缓转过去,扬起手中的酒瓶,就朝着房门砸去,只觉得吵人。
‘嘭’的一声,沉木的房门狠狠一荡,估计里面已经砸出坑了。
外面的佣人端着汤,满头大汗,双腿朝外又朝内,犹豫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她只是按规矩,给两位新人送碗汤,怎么这么难啊?
就在这时,走道拐角处,传来沈烟冷冷的声音:“刚不是打算擅闯我房间吗?怎么不敢进来恩特房间?还是觉得我嫁给爵爷,就低他一等了?”
说着,她往外走了走,露出一张布满寒霜的俏脸:“你别忘了,我是三公主!”
佣人扯出一抹苦涩又卑微的笑:“行,我……我进去还不行吗?”
听说艾唯并不是情愿嫁给爵爷的,怎么一起喝个汤这么着急,还时时盯着。
莫非她其实很想嫁给来恩特,故意端着?
正思量间,佣人硬着头皮推开房门,缓缓抬眸,便对上来恩特那双阴冷的眸,犹如被踩到尾巴的毒蛇,猩红的目光犹如吐出来的蛇信子,令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