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滚烫的鲜血还是从她的指缝里溢出,很快染红了素色的囚衣。
总统也不顾危险的冲了出来,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霍齐,转眸瞪向丹妮拉:“你这是做什么!”
被压制在地上的丹妮拉,抬起头,眼眶瞪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近乎癫狂:“没用的东西,该死,堂堂一国将军,让他杀一个女人都办不到,活在世上有什么用?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她这一句话的信息太多了,汇聚在一起,就是霍齐所作所为,都是她指使的。
顾北笙一边按着霍齐的伤口,一边转头看向门口的时青,时青迅速赶过来。
“快带他去抢救!”
时青二话没说,跟两个护卫抬着已无生命体征的霍齐离开,临走之际,顾北笙塞了东西在他手里。
“没用的。”丹妮拉放肆的笑着:“我的枪法再不准,这么近距离,他也必死无疑。”
沃克眸色也有些震惊,似是没想到,她会做这种事。
紧绷着的眉,却舒展了许多。
总统愤怒的冷哼一声,事发突然,计划全被丹妮拉搅乱。
“你刺杀总统夫人在先,扰乱法庭秩序在后,居然还当众枪杀霍齐,你罪加一等,必死无缘。”
顾北笙接过傅西洲递来的湿纸巾擦拭着手,看着这个为了亲情疯狂的女人,不由得觉得悲戚:“丹妮拉,你是在灭口,对么?”
丹妮拉瞪大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的彷徨,转瞬,依旧是疯疯癫癫的模样:“他完成不了我交代的任务,就该死。”
“霍齐是你父亲手下,除了你父亲的指令,谁的话都不听,就连总统的吩咐也不见得有用,你又有什么资格交代任务?”
丹妮拉挣了两下肩膀,试图站起来跟她对话,可护卫按得很死,她没站起来。
眉眼间,却尽是破罐破摔的狂傲:“少看不起人了,我是他的女儿,他给霍齐任务时的暗号我很清楚,想让霍齐替我办事还不简单。”
她杀霍齐在先,再把所有罪行揽上在后,拼尽全力也要保住沃克。
顾北笙缓缓摇头,既同情又无语看着她。
丹妮拉瞥开目光,看向总统:“我看不惯卧床的总统夫人,也看不惯天真无邪的沈烟,我就是要让她们都死。”
总统深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翻涌的怒火,他最重要的妻女被人伤害,好不容易有的证据,就被眼前的小女孩以看不惯,这种荒谬的理由破坏。
而且他们都心知肚明,真正的幕后凶手是沃克,却没有办法将他定罪。
他气!
他可以忍受被沃克压制多年,没有实权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