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时语塞,胸口因恐惧而剧烈起伏。
他原本出主意送去眼珠,是为了震慑,这次事件他们没有落到好处,至少要恶心一下对方。
没想到对方完全没被吓到,反倒让来恩特因此没了面子。
从事情发生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不会有好结果,现在死到临头,浑身颤如抖筛,惶恐的大声道:“我一定会为子爵阁下杀了那个女人,将她的人头亲手奉给阁下!”
来恩特听了,姿态惬意的挑了挑眉。
“这样吧。”他放下刀叉,喝了一口汤。
似是觉得味道不错,他眉梢挑了挑,随后放下汤勺,好心情的继续道:“你给我一点诚意,然后,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去杀了那个女人,好不好?”
说罢,微微笑着,给了沂蒙一个眼神。
沂蒙点头,毫不犹豫的走上前,手指曲起,徒手挖出了那男人的一只眼睛!
“啊!”男人的嚎叫声顿时响彻整个房间,血流的满脸都是。
来恩特听了,只觉得这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畅快的笑了。
愉快的勾唇,淡淡瞥了眼地上打滚的人,随后漫不经心的看向沂蒙:“这个汤味道不错,赏给他了,带他下去,让他好好去执行答应我的事。”
“是!”
见沂蒙拖着那人离开的背影,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勾唇:“如果失败了,就用他的头,顿一锅汤,犒劳犒劳我的狗。”
沂蒙恭敬的颔首:“是!”
男人吓得脸色冰冷,一只眼睛里散发出杀戮。
他必须要活下来!
无论如何,也要置顾北笙于死地!
……
顾北笙陪沈烟在医院待了几天。
她的伤在解完毒后,很快的速度愈合结痂,这跟利昂教授之后送过来的药有很大关系。
三天后,总统亲自过来了一趟。
来接沈烟回家,更是带顾北笙一起过去,为他的夫人治病。
顾北笙等着这次机会已经很久,越是临近,越是淡然。
沈烟已经收拾好,先上了车。
傅西洲在门口等着她。
看她目光看向窗外,似是若有所思,他走过来,嗓音低醇:“在想什么?”
顾北笙将面前最后一件衣服折好,放下。
她唇角勾了勾:“有个词,叫近乡情怯,不是很恰当,但差不多的意思。”
傅西洲意会到了她的意思,当年的绑架案与沈安有关,只要确定了总统夫人真是沈安的女儿,或许,一切可以解开云雾见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