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舀粥的手一顿，接着低下了头，“姑娘待我就如家人一般，还有将军，夫人，少将军，都待白芷深厚！”

“我是说，你真正的家人？”顾嫣看着白芷的眼睛，纠正道。

白芷有些不明白，姑娘今日怎会如此问？

她只能老实回答，“我对自己的身世曾经好奇过，但那时战乱，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结果，索性也便不去想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家人是什么样的？”顾嫣追问道。

白芷想了想，“如果白芷有家人，那定和姑娘一样，待白芷是极好的！”

白芷有些看向自家姑娘，那张小脸更显瘦弱了，又连忙为姑娘剥起了她最爱的坚果。

“若是，我是说假如，你的家人是个大坏蛋，怎么办？”顾嫣眼神盯着白芷，不错过她的一丝表情。

白芷顿住了手里的活计，她思考了一番，这才回道，“那……那……我便引他向善。”

“那若是他与我敌对，你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他？”顾嫣问道。

白芷看向顾嫣，“姑娘，你今日是怎么了？不会还发烧吧！”

白芷伸手摸了摸顾嫣的额头。

顾嫣将她的手拿开，“快说，向着我，还是向着他？”

白芷看着顾嫣这认真的表情，好笑地回道，“自然是向着姑娘！毕竟，姑娘也是我的家人嘛！想必，到时若见了我真正的家人，他们也不会反对我知恩图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