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关于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我就不问了,但是你真的没发现老唐的炼金道具出问题了吗?”
“连诺顿自己都没能发现。”路鸣泽不屑的笑了一声,“那个道具其实没有活灵也是可以运转的,哥哥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诺顿专门锻造了一个活灵吗?就算再怎么说,诺顿也是条龙,而你是人类。不是为了做掉你,诺顿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道具里留下隐患呢?”
“首先他是老唐而不是诺顿,还有这种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没有什么要说的事情就赶紧滚。”路明非冷冷的盯着小恶魔,今天的路鸣泽让他感到陌生。
“听哥哥你的咯。”
路鸣泽轻轻挥手,此处黑色的世界缓缓破碎,显露出其下的真实。但显露出的场景还不如一片刚刚的纯黑,至少那种粘稠的黑色只是让人感到微微的窒息而已。
天空是血红色的,不时有地狱的业火在四处喷吐,到处都是尸山血海的场景,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哀鸣和絮语充盈此间,道路以及道路的两旁都堆满了累累白骨,在它们的缝隙之间生长出红色的彼岸花。
路鸣泽没有骗他,这确实是一趟从地狱到达现世的旅程,他需要带着绘梨衣前往现世,而在这整个过程中他都不能回头,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只有手中那只枯槁如骨的手。
一望无际的道路在面前铺展,由白骨构成,不知从何处起始,也不知在何处终结。
路明非咽了一口唾沫,将手中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些。
“日本也有红事和白事的说法呢,两者之间总会让人不自觉的产生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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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泽咧开嘴巴,露出了一个微笑,“虽然是白骨铺就的道路,但哥哥你不如把它当做是婚礼上的红地毯吧,祝你新婚愉快。”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消失了,只剩下路明非和他身后的绘梨衣。
——路明非突然生出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他觉得身后的人可能不是绘梨衣。虽然手掌中传来的触感让他无可辩驳,但是直觉告诉他那不是绘梨衣。
但是他不敢回头去哪怕确认一眼,路鸣泽讲述的例子仍旧历历在目,而回头就代表着他无法带着绘梨衣离开。
空气中传来微微的腥气,路明非皱眉抬头,看到天空中下起粘稠的血雨。
————
狂风暴雨,无边的雨幕笼罩了整个芝加哥城,这种天气里连一些小型的轿车都被掀翻了。
“没想到在芝加哥城里能看到这种景观……”守夜人抹了一把汗,在视野可见的地方又生成了一条龙卷风,这是一路上他见到的第三条了。
“你应该祈祷装备部改装的装甲车有够结实,这些年你们到底在芝加哥经营了些什么?可以让你们开着装甲车走到街上?”
贝奥武夫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作为旧时代的屠龙者,他其实对新时代的屠龙装备并不很熟悉,全身上下唯一的现代武器是一把炼金材质的左轮,枪柄用一整块龙牙雕刻而成。
“芝加哥是汉高家族的地盘,学院目前只是在警察局和政坛那边有一点关系。仅此而已,但这也足够让我们把手伸过去了。”守夜人的声音顿住了,他眯起眼睛看向远处的天空。
“怎么了?”
“他妈的陨石?!”
守夜人猛打方向盘,装备部改造的装甲车在路旁急刹,车轮掀起高耸的水花。
反常的天气已经足够让人感到不安了,现在这场景更是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