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教唆宙斯弑杀了克罗诺斯才对吧?你有那种能够制造幻觉的言灵,要做到也不是难事。大不了再限制一下弟弟的力量就好了,想要做到这些,你可以有很多方法。先由宙斯杀死并吞噬克罗诺斯,随后再由你将他们的力量全部吞噬,好成为第一个进行补完的君王。这就是你的计划。”
“漫长的岁月磨损了我们,诺顿。”
奥丁伸出一只手掌,雨水缓缓落在他的手掌之上,“我们的伟力、智慧以及记忆,都在一次又一次的重生之中消磨削弱。你还能记清楚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是如何杀死父亲的吗?不是大体的故事梗概,而是具体的细节。”
“记不得了。”老唐摇了摇头,“总之也没什么所谓吧,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会要甩锅说是因为死太多才导致了你的冷漠无情吧?我倒是记得,从前的时候你才是死的最少的那一个。”
“我不会否认我的行径,因为你的猜测很正确……你还是那么聪明啊,我的兄长。”奥丁深深的叹了口气。
“所以我说我看你不爽嘛。”老唐笑了一下,“你这没有感情束缚的样子真是让人羡慕,但看起来也确实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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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得软弱了。”奥丁摇头,“不,不只是你。耶梦加得也在变得软弱,她曾经在我的尼伯龙根外面转悠,但是没能进来。当时见到她的时候真是让我吃了一惊,那根本不能算作龙类而是人类。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懦弱,懦弱得让人羞于为伍。”
“估计在找你吧。”老唐点了点头,“我倒是有见过一次她,力量方面还是老样子,倒是没有看出变弱什么的。”
“不是力量而是这里。”奥丁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你们失去了龙类应有的野心,也因此变得软弱。几乎不堪一击。”
“啊~对,不堪一击啊。”老唐笑着拉了个长音,“你手上不是拿着昆格尼尔吗?你大可来试试我是否可堪受你一击。”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诺顿。”奥丁摇头,“曾经的你是最为暴怒的君主,发誓要让熔浆翻滚着吞没世界。但现在的你连人躯都没能孕育。结茧失败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你的茧是埋在了人类的身上吗?为什么不直接夺舍他?”
“这事儿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你变得软弱了,诺顿。人类的感情会把你害死,那些所谓的品德都是弱者的东西,像我们这样的王者只会被那些品德所腐蚀。”
奥丁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中充满惋惜,“你曾经是我所敬重的兄长,但现在,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龙类未来的任何可能。”
“我也没说要让大家看到龙类的未来啊……你在这里自作多情个什么劲。”
老唐打了个哈欠,他张开手掌,傲慢缓缓落在他的手中,那是他为奥丁预留的刀剑,“唧唧歪歪歪歪唧唧的,我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关于你为什么一直留着宙斯的事情我就不问了,既然难得碰上了,那就来试试呗?”
老唐上前一步,他的盔甲踩在地上时发出空洞的回响,与此同时他开口吟唱龙文。
由于没有人躯的缘故,原本他随手就能够施展的权柄如今需要依靠吟唱才能够完成。但在他看来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妥的,稀松平常的就像喝一块钱的矿泉水与两块钱的矿泉水之间的区别。
七宗罪之上燃起明烈的火焰,七把凶器在雨夜中醒来了,君焰的烈火将它们覆盖,同时唤醒了其中的‘活灵’。七颗心跳同时在雨幕中响彻,如同战鼓般轰鸣,振动之时龙血炽热。
专门为杀戮诺顿及其他兄妹而铸造的刀剑,就算是混血种拿在手中都能够对初代种级别的敌人造成威胁。
而现在,掌握着这些刀剑的是它们真正的主人。
就算如今连一副像样的躯体都没有,只能寄宿在盔甲之中,但在老唐看来,也已经够用了。
“……你来真的?”奥丁有些惊讶,“现在的你只有灵魂的力量,恐怕连言灵都不能完整的放出来吧?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胜过我?就凭借七宗罪吗?”
“只是好奇你的昆格尼尔和我的这幅盔甲哪个更硬一点。”老唐点了点头,“当然,七宗罪也要和昆格尼尔比过。你不觉得这事情很有意思吗?”
“……诺顿。你真是个疯子。”
“无所谓,大不了废掉这身盔甲,重新再熔铸就是了,七宗罪的熔铸虽然麻烦,但也不是不能再现。倒是你……”
老唐歪了歪脑袋,七宗罪在他的身边上下起伏,“世界树早就没有了吧?没有昆格尼尔的你……究竟还能排到哪个位置呢?”
“你确实在我的大猎之中,但不是此刻。”奥丁摇了摇头:“我们会有再会的时候的,诺顿。到那时,我一定会亲手向你掷出永恒之枪。”
“这种下次再会的桥段真的挺没意思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