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兄弟。”开口说话的是一个清秀的男孩,他的头顶剃秃,周围留一圈头发,如同党项人的发型。
正是他的利爪从身后刺破了炼金材质铸就的盔甲,从背后捏住了老唐的心脏。
“你好。”老唐叹了口气,他开始咳血。“什么时候醒的?”
“1900年9月23日,应该是这一天。”男孩歪了歪脑袋,“记不太清楚了。你呢?”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明明这个人正在捏着他的心脏,所以两者之间应该是剑拔弩张的氛围,但他们之间的气氛好得就像是久疏问候的兄弟在话家常。
“我是来找你弟弟的。”男孩隔着水幕构成的高墙,看着在水墙之外的人们。“真是好雅兴,诺顿殿下。怎么会和这些蝼蚁交起手来的?”
“我也来找我的弟弟。打起来只是一时兴起罢了,而且这两位可不是什么蝼蚁啊。拿刀的那个手法很不错,至于拿枪的那个。咳咳。”
老唐吐了一口血,接着说道:“拿着左轮手枪的那个,你的手往下摸两寸,还能在我的身体里摸到一枚炼金子弹。”
“你还是那么自信于你的锻造,穿着盔甲时连龙鳞都懒得覆盖。”
“是啊。”老唐点了点头,“你是怎么做到破开我的炼金材质的?”
“不告诉你。”男孩笑了笑。“伟大的诺顿殿下有什么遗言吗?我猜你是刚刚苏醒。毕竟如果你苏醒的时间足够早,怎么会一直不来找你的弟弟?诺顿殿下不会连卵都没留下吧?”
“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的。”男孩用力攥住老唐的心脏,同时把脸贴在老唐的头盔旁,阴恻恻的说道:“被烈火铸就的,必将由激流拆散。”
“然后呢?”老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然后?做一做扫除,然后吃饭。”
“扫除是杀人吧?吃饭呢?”
“你们兄弟咯。”男孩耸了耸肩,“你们会在我胃里团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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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告诉你我的遗言。”
“嗯。”男孩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