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芋琪被他怼得哑口无言,双手环胸,咬牙切齿道:“吃肉饼就吃肉饼,不必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这是找借口吗?我这是给你讲道理好不好?”天禄啧啧两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没劲!”
周芋琪阴阳怪气道:“是啊,我是没劲,要不你试试一连四日都吃干巴巴的白面馍?看你还有没有精力来说教!”
面对周芋琪的冷嘲热讽,天禄不气反笑,“话不投机半句多,行了,您老人家进去歇着吧。”
周芋琪将嘴唇抿成一条线,巴巴地望着天禄手中剩下那一小块肉饼。
天禄见状,将手中的饼伸向她,“想吃吗?”
周芋琪点头如捣蒜,“想!”
说完,正欲伸手时。
天禄立马塞入口中,拍了拍手,耸耸肩:“没了。”
周芋琪顿时怒火中烧。
天禄快速咀嚼,仰头咽了下去,嘟囔道:“外边风大,当心把您老人家的脸冻坏了。”
“你给我等着!”周芋琪双眼通红,冷哼一声,转身猛地掀开车帘,气呼呼地回了车厢内。
天禄捂着嘴偷笑,笑够了身子微微向后仰,好意提醒:“赶紧睡吧,睡着了梦里啥都有。”
说完,他取下腰间挂着的酒囊,打开盖子就仰头灌了一大口。
烈酒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不少。
他抬袖擦去嘴角的酒渍,盖好盖子,又把酒囊挂回腰间。
而车厢内的周芋琪,眼睛盯着包袱旁的水囊,无奈地伸手拿过来抱在怀里。
心底那股恨意就像野草般疯长:想她从坟堆中爬出来之后的那段日子,也未曾受过这般委屈。
一个小小的侍卫,就敢如此羞辱她!
待到她回京后,定要让他好看!
还有周家!!!
周闻融,没想到吧?我还活着!
周芋可,顶着墨家长孙救命恩人的头衔这么久,不也没将他拿下?
注定不是你的,就算是偷也偷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