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深锁的方姨正欲开口询问,乔惜却突然开口,“别管他了,姨姨,您快吃些,一会儿咱们还有要事。”
方姨深吸口气,回宫后再找机会问便是,出趟宫确实不易。
思及此,她拿起一个温热的馒头,就着稀粥吃了起来。
“安牧那边我已吩咐下去,他先一步去庄上将工人集结好。”方姨将馒头三五下塞入口中,就着稀粥咽下后道。
说完,她拉着乔惜起身,结账后径直往门外停靠的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乔惜便开始走神。
马车缓缓启程,方姨见她如此模样,忍不住轻叹一声,“我离开后,可是发生了什么?”
乔惜回过神来,望着方姨缓缓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有些乏了。”
方姨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陆骥此人,您如今如何看待?”
乔惜茫然地看向方姨,“为何这样问?”
“没什么,就是好奇。”方姨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真挚的笑容。
“陆郎他...”不知为何,乔惜此刻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墨砚舟的身影,但她无法左右自己,
言不由衷道,“气宇轩昂,腹有诗书气自华,风度翩翩白衣郎,一身才情惹红妆。”
此话一出,方姨眉头深锁,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担忧。
这说的是陆骥?
她平日里不是最讨厌陆骥吗?
这话用来形容墨相大人倒是贴切,用来形容陆骥就...有失体统。
方姨仔仔细细地审视着乔惜,她究竟是怎么了?
会不会...是昨日来福的突然离世,对她的打击太大?
思及此,方姨眼中闪过一抹惋惜,“陛下,您若是难过,您可以哭出来的,不要事事都憋在心里,会憋出病的。”
乔惜莞尔一笑,“姨姨,我真的没事,您就别担心了。”
乔惜越是如此,方姨越是心慌得紧。
她与乔惜相处的这段时日以来,即便乔惜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自己便能知道她心中所想。
可今日,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从什么时候有的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