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舟步入房内,轻合上门扉,缓步向乔惜走去,扯了扯嘴角:“这是...特意在等我?”
乔惜眉眼弯弯,伸手示意:“坐。”
墨砚舟点头,在乔惜对面坐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乔惜起身,拿起温热的酒倒上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墨砚舟,柔声道:“这段时日,你最是辛苦。”
说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轻抬下巴:“许久未同你畅饮过了,趁着眼下只你我二人,来,碰一个。”
话音刚落,她举杯示意。
墨砚舟端起酒杯,放在唇边正欲饮下,鼻尖轻嗅了嗅,眉头微蹙,随后将酒杯放下,微笑着道:“您既是想畅饮,又何必拘谨?”
“说的也是。”乔惜起身褪下白裘,转身挂在一旁的架上。
她重新回到桌旁坐下,拿起酒杯递到唇边,鼻子轻嗅了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弧度。
墨砚舟望着乔惜,二人一饮而尽。
乔惜又执筷,夹起一丝青菜放入墨砚舟面前的碗中:“出去这么久,想来你也定是饿了,尝尝?”
墨砚舟意味深长地看向乔惜,挑起青菜送入口中。
就在此时,乔惜忽感头晕目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缓缓倒在桌上。
“夫人、夫人?”墨砚舟轻笑一声,起身走向乔惜,俯下身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庞,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低声喃喃:“往后下药时,记得手段高明些。”
他缓缓直起身,忽感天旋地转,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随后身子一软,倏地瘫倒在地。
直到身边再无动静时,乔惜缓缓起身,望着倒地昏迷的墨砚舟,嘴角带着一丝玩味儿。
她就知道,这狗东西十分警惕,对她更是诸多防备。
所以,她算准了他会嗅出那杯酒的味道不对,想法子把她支走,因此,她故意披了白裘,只为给他寻个借口,好将两杯酒置换了。
其实他那杯酒并未下药,只是将酒杯在白醋中浸泡了一炷香,随后又放入了解药,所以才能轻而易举地闻出异样。
真正的药,其实早已被她下入青菜与酒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