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墨砚舟清冷的嗓音传来。
乔惜忽然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回转过身扯了扯嘴角:“嗯~怎么了?”
墨砚舟走上前,“你,为何怕我?”
乔惜闻言,瞳孔微颤,同样的,她亦注意到墨砚舟深邃的眸中,小心翼翼又带着隐隐期待。
她亦问自己:是啊,为何要怕他?
是因为最终,他会亲手将自己削成人棍?
可眼前的墨砚舟,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
对待她是那般的小心呵护,他看向自己时,眼中流露出的那抹柔情。
她不信,即使他二人经历这般多,他仍会那般对待自己!
可当她得知结果后,再次面对墨砚舟时,再要想毫无芥蒂,如往常一般对他,亦是无法做到。
乔惜缓步走近,抬手轻抚墨砚舟的脸,轻启薄唇,微微哽咽:“阿舟,我想静静,给我点时间,好吗?”
墨砚舟眸色转黯,低垂下眸子,半晌轻声道了句:“好。”
夜色渐沉,沿途的宫灯被一盏盏点亮,昏暗的光线下,乔惜看不真切他的神情,只隐隐感觉到,他很失落。
但目前的她,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乔惜转过身,缓缓迈步往前走,寒风拂过她的脸,隐隐作痛。
她的眼眶泛红,心底无法释怀,却告诫自己:慢慢尝试着接受所有,晚风吹人醒,万事藏于心。
原来意料之中的事,也会难受很久。
放弃很可惜,但是有些事坚持好像也没有意义。
乔惜轻拭眼角,人生本就是一场马不停蹄的相遇和告别,我知道,有花开就一定有花落。
墨砚舟,我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我此刻的无能为力。
时光飞快,转瞬即逝。
转眼临近年关,乔惜终于在连轴转的忙碌中,不堪重负,累倒在朝会上。
朝臣一片惊呼,已经两月有余并未有过交集的墨砚舟,下意识疾步跑上御台,弯腰抱起乔惜往殿后走去。
皮卡丘见状,直奔太医署。
朝臣们隐隐担忧 ,却也无计可施,自发离宫,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