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陛下自幼长于京中,困于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又何曾见过外面那饿蜉遍野,流离失所的难民?”
“陛下可知,您口中的国泰民安,是边疆多少将士们的累累白骨堆积起来的?”
乔惜心中叫苦:还来?没话硬聊?
墨砚舟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故作冷漠:“看陛下这神情,似是对微臣颇有意见?”
乔惜心中隐隐抓狂:这人怎么比白骨精还难缠?比唐僧还啰嗦?
墨砚舟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那又是谁?
乔惜强颜欢笑:“墨相多虑了,孤只是有些乏了。”
墨砚舟瞥了眼乔惜修长白皙的玉颈上,他留下的佳作,勾了勾唇:“陛下这,是被蚊子咬了?”
乔惜侧首看向他,指了指自己的脖颈处。
她慌忙抬手捂住,咬牙切齿道:“对,那蚊子太过歹毒,若再被孤撞见,非将他扒皮抽筋不可!”
墨砚舟:“陛下,这都入冬了。”
“秋冬交替时,偶有几只漏网之蚊,苟活至今也实属正常吧?”
墨砚舟轻阖双眼:“陛下说的是。”
乔惜见对方闭目养神,悄悄松了口气,心道: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位活阎王也太难缠了吧?
墨砚舟微微蹙眉,还有精力骂他,看样子他还是手下留情了。
乔惜仔细打量着墨砚舟,视线下移至那线条流畅的下颌线时,微微皱眉。
心中纳闷:竟与她昨日意淫中的无甚差别,那时候怎么偏偏就想起了他呢?
当时怎么就把那只瘟鸡错当成了他呢?
难道自己真对他有想法?
哎......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呐!
......
墨砚舟强忍笑意,轻掀眼帘,乔惜气鼓鼓的模样落入他眼中,煞是可爱,瞬间激起他体内强烈的热情。
他倏地背过身去,深呼吸强压下那股燥热,来日方长,这么可爱的小野猫吓跑了怎么办?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陆骥昏昏沉沉,在船舱中的榻上苏醒,四肢发软。
腰间隐隐作痛,他感觉自己身体被掏空,“没想到,她竟这般欲求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