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墨砚舟走远后,坊主吩咐手下,打扫船只时动作放柔,切勿惊扰墨大人的心尖尖儿。
半炷香不到,一个令人震惊不已的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
右相大人墨砚舟竟有龙阳之癖!
这一消息在潋坊馆炸开了锅。
坊主嗑着瓜子,与底下人围成一圈:“老娘就说,昨日那小郎君,生得清秀俊俏,怎会一人来此,原是佳人有约。”
“坊主,您真看清了吗?墨大人那儿...”一名舞姬轻轻抚过自己的脖颈,眼中带着好奇。
“那自然,老娘看得是真真切切,墨大人虽有意遮掩,但老娘是谁呀?”坊主按了按自己的眼尾,自信满满。
“凭着老娘这阅人无数的慧眼,还能瞧不出他们之间那些个事儿?”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得意。
一名小厮摇了摇头:“若真是如此,京中多少女子该哭瞎了眼哟。”
坊主撇了撇嘴,显然不赞同:“你懂什么?那小郎君的模样,岂是一般女子能比的?”
随即她环顾四周,手指了指天,压低声道:“得亏是个男儿郎,倘若是个女儿身,定与当今那位不相上下。”
“难怪能得墨大人青睐。”
另一名舞姬惋惜:“唉,墨大人可是京城女子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没想到他竟有这种癖好......”
小厮又道:“你们说,那周家小姐若是知晓此事,不知是何模样。”
先前那名舞姬嗤之以鼻:“那周家女还不是仗着墨大人重诺,挟恩以报吗?”
在场的人纷纷附和,对于墨大人的选择和周家小姐的手段,各抒己见,热闹非凡。
而另一边,墨砚舟回府后,径直朝书房方向走去。
天禄半倚在通往书房必经之路的廊下柱子上,见他归来,勾唇冷不丁调侃道:“哟,这不是大忙人墨相吗?”
墨砚舟并未搭理,只冷冷地瞥他一眼。
就这一眼,天禄顿时来气,昨夜他可是在潋坊馆外的碧波湖边,吹了一夜凉风。
他主子做了什么,他可不要太清楚了。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墨砚舟身边,继续道:“这才不过卯时,墨相大人怎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