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阳心急如焚地冲出家门,老旧房子里昏暗的灯光晃悠着,映照着他苍白却坚毅的面庞,每一步下楼,每个还没有恢复的伤口处都传来钻心剧痛,街边打车时,寒风吹过,他才惊觉冷汗已湿透后背,却只是裹紧衣服,催促司机快些驶向苏瑶住处。
与此同时,苏瑶瘫倒在沙发上,泪水浸湿了抱枕,屋内静谧得可怕,只有她微弱抽噎。林辉却没闲着,在一旁焦躁踱步,不停给阿风打电话,确保腾阳踏入家门就深陷绝境、插翅难逃。“都给我机灵点,这次要是搞砸了,谁也别想好过!”他挂断电话,狠狠瞪向窗外渐浓夜色,似想把所有厄运都瞪走。
车在苏瑶家楼下急刹,腾阳付钱下车,还未站稳,就被暗处几个身形魁梧打手盯上,眼神交汇间,寒意顿生。腾阳不及多想,推门而入。
刹那间,灯光大亮,十几个打手如恶狼围扑,棍棒拳脚带着劲风袭来,客厅瞬间成战场。腾阳躲避回击,旧伤撕裂,鲜血渗衣,靠在墙边喘粗气,“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林辉从里间走出,冷笑:“腾阳,让你那些兄弟住手!给我一笔钱!安排人送我们出国!去海外!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林辉满脸狰狞:“怪就怪你挡我路,把我逼到这步田地!”
腾阳被摁倒在地,他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几缕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狼狈却不减眼中怒火。掏出一支钢笔,那钢笔金属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冷硬光泽,笔尖闪烁寒芒,他将钢笔狠狠掷到腾阳跟前,一张支票也随之飘落,“快,按我说的写,少磨蹭!”
腾阳瞥了眼钢笔,又看向咄咄逼人的林辉,深吸一口气,尽管胸口剧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刃在脏腑间搅动,他还是强撑着,用尽全身力气把钢笔扔了回去,摇了摇头,声音虽因伤痛而虚弱,却透着斩钉截铁的决绝:“如果阿红没有死,我会看在苏瑶面子给你钱让你走!可阿红死了!不管是瑞宁还是你,我都不会放过!”
林辉见状,怒目圆睁,脸上青筋暴跳,像是被触到逆鳞的恶龙,咆哮着冲打手们挥手:“给我狠狠揍他,打到他听话为止!”打手们一拥而上,棍棒如雨点般落下,腾阳蜷缩身体,用手臂护住要害,每一下重击都让他的身躯震颤,旧伤处更是血流如注,地板渐渐被洇红。
就在腾阳意识几近模糊时,熊队已悄然包围了这栋屋子,他们蛰伏在窗外、门边,通过微型摄像头洞悉着屋内一举一动,只等最佳时机。熊队队长看着屏幕里腾阳不屈的模样,紧攥拳头,下达指令:“准备强攻,务必保证人质安全,将这群犯罪分子一网打尽。”队员们纷纷调整装备,子弹上膛,身形紧绷如猎豹。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熊队暴力踹开,黑洞洞的枪口瞬间锁定屋内众人,威严的大喝声震得窗户嗡嗡作响:“都不许动!放下武器!警察!”
林辉惊恐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慌乱之中,他一个箭步冲向一旁不知所措的苏瑶,大手像钳子一般死死揪住她的胳膊,将她扯到身前当作人肉盾牌,匕首随即抵在了苏瑶纤细的脖颈上,一道血痕隐隐浮现,苏瑶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泪水、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身体抖得如同深秋里飘零的落叶,凄厉地哭喊着:“别杀我,林辉!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