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宁顿时怒目而视,小脸涨得通红:“你……你这个恶魔,会下地狱的!”
腾阳却只是肆意地大笑起来:“我可是无辜的,谁让你有本事呢,不光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能让人心烦意乱牵动心弦呢。”
季辰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道:“腾阳,你很闲吗?东西已经让人放车里了。一会叶飞又催了。”说罢,拉着腾阳便往车上走。腾阳一边被拉着,一边还回头冲瑞宁挤眉弄眼:“小美人,咱们后会有期咯。”
瑞宁望着季辰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季辰对他总是如此冷漠,哪怕是一个眼神的交流都不肯给予。
回到房间,瑞宁坐在窗前,思绪飘远
季辰看到瑞宁后,便匆匆转身离开,仿佛瑞宁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一句话也没有和瑞宁说。瑞宁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疼痛蔓延开来。
这一个月来,他尝试逃跑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怀着孤注一掷的决心。
起初,他趁着守卫换岗的间隙,猫着腰悄悄潜入花园的阴影处,试图翻越那高耸的围墙。他的手指紧紧抠住墙缝,脚尖艰难地寻找着力点,然而,还未等他爬上墙头,警报声便骤然响起,紧接着便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守卫迅速将他围堵。
被抓回来后,他被安置在那间熟悉的房间里,精致的菜肴和温热的茶水随后便端了上来,可瑞宁只是愤怒地将它们打翻在地,却也没见季辰的任何一消息和动静。
后来,他故意在众人面前假装温顺,麻痹了看守的人,然后趁他们放松警惕,一头冲出宅子的大门,被抓回来时,他打伤了一个人。可没有任何人对他的逃跑行为加以斥责,那些人就像机械般,面无表情地把他送回房间,随后默默退出。
为了赌气,瑞宁的逃跑方式愈发大胆荒唐。他曾在光天化日之下,佯装散步,然后突然发力冲向大门,在奔跑过程中,她故意用手肘猛击阻拦她的守卫,甚至捡起地上的石块砸向他们,既不还手也不言语。而每一次被带回来后,房间里都会准备好更为丰盛的美食,仿佛是对她逃跑行为的一种无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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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瑞宁在逃跑途中与一位女佣发生了碰撞,她一时冲动,将女佣推倒在地,致使女佣扭伤了脚踝。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任何人来追究她的责任,整个宅子就像被一种诡异的沉默笼罩着。
在这一次次的逃跑与被抓回的循环中,季辰始终未曾露面。瑞宁开始怀疑,自己在他心中到底算什么?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还是有着其他更深的缘由?他在这无尽的迷茫与愤怒中,逐渐被消磨着意志。
一天夜里,万籁俱寂,唯有季家大宅的灯火在黑暗中透出几分孤寂。瑞宁在楼上的房间里,隐隐听到吴妈和人在楼下轻声交谈。他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到楼梯口,看到吴妈正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小火炉上炖着一碗醒酒汤,那袅袅升腾的热气在昏黄的灯光下氤氲出一抹暖意。
瑞宁缓缓走下楼梯,轻声对吴妈说:“在做什么好吃的?”
吴妈慈祥的笑着对瑞宁说“是醒酒汤。”
“吴妈,是季辰回来了吗?做好了,我端着去吧。”吴妈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瑞宁端起那碗醒酒汤,朝着书房走去。每走一步,她的心都像是被无形的手揪紧一分。
推开书房的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瑞宁看到季辰斜靠在椅子上,手中还拿着未燃尽的雪茄,手指无力地搭在扶手上,那原本修剪整齐的指甲如今也略显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