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她的小脸已经满是泪水,她也在努力保持微笑,让嘴角的那抹微笑不掉下来
等她熬好药回到她们的那个小屋,却发现唐晚坐在那张破旧的小凳子上,她慌了一瞬,目光看到唐晚的衣服上的脏污时,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
曾经的皇商之女,华贵无双,偏偏喜欢上了薄情寡义的萧王,老爷搭进了大半身家,塞满了国库才让当今皇帝松口,赐婚两人,可惜强求来的婚姻又怎会幸福,不过五年时光,便将她家小姐磨搓成了这般,如果老爷少爷还在的话……
隐忍的哽咽声传入耳朵,唐晚身形微顿,整理好表情,勾唇微笑,这才转身看着冬灼
她现在起来都难,莫要说下地走路了,冬灼知道,唐晚是爬过去的,可她没有问,只是眼泪再也忍不住
“让我瞧瞧,这是谁家的丫头哭成了花猫啊”
“小姐,您喝药”冬灼努力扯起嘴角,可惜她真的笑不出来了
唐晚端起药,像喝水一般喝掉,而后替冬灼擦了脸
“灼丫头,莫哭,是我带着你吃尽了苦楚,灼丫头啊,是我对不住你,我…”
“我的小姐,可不能这般说”
“有您啊,是灼儿的福分”
两人说了一些话,在冬灼的固执下,唐晚重新躺回了床上
冬灼这才放心的去找吃食了
冬灼走后,唐晚慢慢起身,今天的她,似乎有了些许力气,她梳理好了头发,换了干净的衣裳,终于走出了这个她躺了三年的小宅屋,在下人的惊奇的目光下,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萧王的庭院
听到下人说唐晚来找他的时候,萧崇君怔愣好半晌
“把她带进来吧”
“见过萧王”
萧崇君看着她,她瘦了,瘦了很多很多,也变了,变得死气沉沉,满眼麻木,在能冻死人的季节穿着满是补丁的粗布麻衣,他只觉心口刺疼
就这么恨他么…连他买的衣物也不愿穿么…
唐晚看着萧崇君,这个当初,一见便惊艳了她的时光,让她非他不嫁的萧王,让她便是想起都羞涩不已的萧王,从相识到成婚不过八九年,现在再看他,她的内心已毫无波澜,心止如水,她收回目光,拱手作揖,
“今日前来是与萧王做一笔交易的”
唐晚举起手,手心上躺着一枚小小的令牌,那是萧皇一直想要的,唐家养的暗卫,除了当家人,没人知道这些暗卫的下落,唐父死后本该给嫡长子保管,嫡长子死后该给嫡次子,嫡次子死后便是给嫡女,现在已经被带到了唐晚手上,就连当今皇帝搜寻了许久也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