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兵没想到眼前这个卷毛大汉居然会这么说。当然,他也知道自己下午做的事肯定会进去,毕竟自己的确对那女人下了迷药,也的确强奸了她,就算她后来玩儿的挺高兴,但古兵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到了法庭上法官会信谁?
可是,如果说自己一开始就是奔着杀人去的,那比迷奸的罪也小不了多少呀!
马成功见他面上殷勤不定,当即决定再给他加一把火。于是又道:“你并没有带凶器,这说明你根本就不准备硬干。所以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想用什么办法干掉龚如海呢?”他盯着古兵道。
古兵脸上的神色缓了缓,还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明显是因为听到马成功说并没有抓住他杀人的把柄而松了一口气。
“所以,我准备叫人把龚如海家里所有的饮料、酒、甚至冰箱里的食物都拿去化验一遍。”马成功笑嘻嘻地道。
见古兵不为所动,马成功又接着道:“还有药品,比如感冒药、安眠药之类的。当然,还有避孕套,你知道这老小子可是个色鬼,不然怎么会娶那么个媳妇儿,你说是吧?”
古兵忽然看向马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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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成功微微一怔,这时候的古兵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那是一种平静的表情,就像是日夜纠结某一件事睡不着觉,忽然就想通了一般。又比如经年累月的便秘,某日忽然发现,用开塞露就能解决,然后便畅快了一样。
“如果我不说,你会怎么对付我?”古兵沉声道。
马成功笑了笑,从包里摸出一支烟来扔给他,自己也叼上一支,先给自己点燃,然后又把打火机丢给他。
吸了一口烟,将烟雾吐出来,马成功淡淡地道:“根据我国的法律,藏毒五十克以上,便可以枪毙。你知道的,你有前科。”
古兵低下头,像是仔细思考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看着马成功道:“我这算坦白从宽吗?”
马成功笑了起来,伸手抖了抖烟灰,盯着他的眼睛,用强调的语气道:“我说过,我不是警察。”
古兵看着马成功,半晌才道:“好,我说。”
走出禁毒大队的大门,马成功第一时间便摸出电话打给了商汝成。电话一通,他便道:“古兵是在昨天晚上接到的匿名电话,让他用放在保安室他换衣柜里的一板药替换掉龚如海放在床头柜里的安眠药,具体方法是迷倒龚如海的老婆,替换药,然后制造出入室抢劫的假象。但古兵在替换安眠药后没忍住......”
马成功没有继续说下去,后面的事情商汝成应该都清楚了。只听电话那头商汝成道:“我们已经对龚如海进行了询问,他是在和康梦鳞赵金亮喝酒的时候,接到的一个匿名电话,告诉他家里出事了。我们查证了,是一个虚拟号码。”
将电话举在耳边的马成功看了看左右街道,只见这条街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一个人,只时不时有辆车从街上一晃而过。回过头,他又道:“古兵说他之所以答应那人去干这件事,是因为那人威胁他。而他之所以被威胁,是因为五月份昭化码头的那起杀人案,是他下的手,只是他用的弩箭是买凶的人给的,而且和阮文勇一样,他的弩箭上,并没有毒。”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马成功知道商汝成的沉默是因为什么。
雨霖铃门前的杀人抢劫案,和昭化码头那个案子,是使用的相同的手法。而且前后相差不过一周时间,这只能说,两起案子是为了同一个目的。
现在查了这么久,绕了这么久,结果又绕到最初的两个案子上来。这不能不说对手的布局能力实在是过于强大,就算是马成功自己,也不能保证能设下这么大个局。毕竟那个至今仍然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他为了最终的目的,动用了这么多的棋子,做了这么多的掩护,不得不说,他成功地让警方陷入了困境,甚至让清江国安局也一头雾水。如果不是马成功这个“局外人”进来搅局,说不定从一开始,所有人都会被引到花园路拆迁上去,而让其堂而皇之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半晌,商汝成才道:“老马,昭化码头那个案子,死亡的那位重庆市某商贸公司的总经理,是雷吉祥的债主,同时也是九五二所的一个材料供应商。而另一个死者是西康市政府的公职人员,是省厅记录在案的重点监控对象,他涉嫌向境外势力出卖了在西康市最新发现的稀土矿位置坐标。”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