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陌看着金向民离去，眼中涌起无尽的愤怒与悲伤，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到地上。

突然，手机震动了两下，何陌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跟徐雯联系过了，她应该非常担心。

想到这里，何陌连忙打开了手机，果不其然，入目就是极度危险的99+。

“我靠，完蛋。”

何陌连忙点开手机，其中九十多条消息是表情包和颜文字的轰炸，基本都是“我生气了”的意思。剩下的消息就是关心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早点睡觉这一类的。

何陌看着信息，又想起了自己的妈妈，想着自己与妈妈的点点滴滴，泪水不由得又滴落到地上。

他摇摇头，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给她发信息。

『对不起啊，最近老毛病又犯了，这两天在医院，你不用太担心了，我已经好了，现在没事了。』

见对方迟迟未回复，何陌依然等着，直到手机屏幕都熄灭了。

他看着在手机中映射出来的自己，不由得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

他才发现，自己的皮肤已经变得蜡黄，没有一丝血色。粗糙的毛孔，脸上没有一点光泽，眼窝也深深地凹陷下去，早已不再是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了。

“我居然……病得这么重了吗？”

何陌他只是吃药，根本不去医院治疗，病情直接迅速恶化，再加上这两天接连的变故，他现在整个人变得比何庚还要憔悴。

“我的天哪。”慕影不由得发出了感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才发现啊。”何陌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能量在自己的体内游走，过了好一会儿，慕影再次发出惊叹。

“我嘞个老天鹅啊，你脑袋里这是什么？”

“瘤。”

“这样留着没关系吗？”

（沉默）

“说话噻？”

“你觉得像是没关系的样子吗？”何陌有些无语，没想到这个家伙连点常识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把它处理掉？”

（沉默×2）

“我要是有能力把它处理掉，还会留着他吗？”何陌无语到了极点。

“多简单啊，你直接照之前看过的那个漫画里的做法做就好了呀。”

“什么？”何陌一脸疑惑。

“就那个……先用能量把带有那颗东西的部分大脑摧毁，然后再加其恢复不就好了。”

何陌：？？？

“你……你有把握？”何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如果慕影真的可以做到的话，那说不定自己就不用死了，也就有能力去找零复仇了。

“理论上这样做没问题。”慕影肯定道。

“理论上？”何陌懵掉了，“也就是说你没试过喽。”

“没有。”

何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