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这首歌的时候,褚赢正坐在离开吐蕃的绿皮火车座位上,高铁太贵了,他钱不够。
车厢里静悄悄的,大都是长途跋涉疲倦的旅人三三两两的睡在位置上,褚赢旁边就是一个都睡到流口水的姑娘。
他是为数不多这节车厢里醒着的,戴着耳机,他能听到郑闻枫声音中的每处细节,眼睛漫无目的的望着吐蕃辽阔的秋季原野上。
虽然天已经暗了…远处却还有三两游牧人家的灯火阑珊。
「飞翔吧 飞在天空
用力吹吧 无情的风
我不会害怕 也无须懦弱
流浪的路 我自己走」
“呼…闻枫,你选这歌唱,是想让我也听到吗。”
呢喃自语,无人第二人得以听获,绿皮火车唰一下进了山洞,车厢的灯也非常配合的暗了下去…沉浸式体验真稀奇啊,褚赢无声的抖着肩膀,抬手捂嘴。
但当火车离开了山洞,等过回归后,褚赢脸上那两行泪才显眼了起来,原来他不是在憋笑,而是在忍哭。
褚赢自诩他活到现在,是一个好学生好朋友好儿子,他对得起任何人,却唯独对不起郑闻枫,但时至今日,对方却还愿意等着他。
这些亏欠恐怕要用往后余生去偿还了。
“谢谢…”
……
「纵然带着永远的伤口
至少我还拥有自由」
“至少我还拥有自由…?”
最后一句歌词结束,郑闻枫垂着双眼,抿唇,好似在遮掩自己难以自已的情绪,脱下了身上背着的吉他,挂在麦架上。
在尾奏中,以及在无数听众,包括林空夏期待的目光中转身走向了舞台一旁的钢琴,此时那乐队钢琴手已经起身离开了。
《白鸽》有长达两分多钟的尾奏,被誉为这首歌真正的灵魂所在,就如同白鸽的双翼那般。
如同一个奔跑着的人,用尽自己的全力,向着阳光奔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