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兹勒事件结束约两周后——
地点:汉国陕信村
一条不知名的小巷里有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其中的一位是荷官打扮,一条腿支起,有些随意地半坐在水泥地面,一手撑地,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嘴角还叼着香烟,一副好不自在的样子。
“呼······唔······”而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低垂着头、跪坐在地,精神有些萎靡,胸腔不停地剧烈喘息着。看他嘴角微动,好像在说着些什么······
突然,那位荷官样貌的男子猛吸了一口香烟,用两根细长的手指将烟夹在手中,缓缓吐出一团烟雾,烟雾稍稍模糊了他的样貌。然而他对面的男子全身开始了小幅度的颤抖,好像在害怕着什么······
“啧啧啧······”荷官男子咂咂嘴,开始自说自话了起来:“克兹勒的的实验被维克托一行人破坏了?爱克斯那家伙在搞什么啊······还好这次的实验已经获得足够的数据······陛下下一阶段的计划也可以顺利进行······”荷官男子沉吟了一下,将手中烟头按在地上掐灭,然后随手一丢。
“算了算了!不管这些了!”荷官男子摇晃了一下脑袋,接着从身上摸出两颗骰子和一个没有底托的骰盅(用来装骰子的容器),荷官男子将两颗骰子向上一抛,待到骰子下落时,甩出拿着骰盅的右手将其精准的接住,随后他剧烈摇晃着骰盅,最后重重的砸在地上,面对着面前的男人,以饶有趣味的语气道:
“咱们继续吧!大叔!”荷官男子比了个“请”的手势,继续说道:“这次是单还是双呢?这次就拿你的······『右手』做赌注吧!”
荷官男子咧开嘴舔了舔嘴唇,而他对面的大叔全身剧烈颤栗了起来,他的左臂、双腿已经完全消失,伤口正向外渗出黑色的烟雾。
“啊······呼·······”
四肢只剩下一条右手臂的男人,突然面色扭曲了起来,像是落水之人想抓住最后的稻草般剧烈地挣扎了起来,泪水与汗珠混杂着倾盆而下,尽力张大嘴巴,将仅剩的右手伸向前,有些歇斯底里地向面前的荷官男子求饶道:“拜托······饶了我吧······让我······解脱吧······求求你······快点杀了我吧!!”
可荷官模样的男子站了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饶有趣味地说道:“哎呀呀,这怎么行呢?『进食』可是我最大的乐趣呢······”
“当然要细嚼慢咽,一口一口好好地品尝才行啊!”荷官男子的牙齿闪着森森白光正细细摩擦着,右手成爪猛地攥紧,他的眼睛霎时变为黑色,眼睛里有一枚正在行走的钟······
而在另一处地方,一家有些年头的文具店迎来了一批客人。
文具行的老板正持着一支钢笔,沉默不语、细细观摩着,“嗯······这是一支很老旧的钢笔呢。早就已经停产了呢······”观察了一会,老板将钢笔小心还给那位蓝发客人,看到客人有些失望,老板笑了笑,话锋一转:“不过算你走运,年轻人。我这刚好有适用的墨水!”
“噢噢噢!太好了,给我来一打!”维克托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笑着应道。
“没问题!”
维克托走出店铺,急不可耐地拿出日记本用着补上墨水的钢笔在本上写着新的内容。
“嘿嘿,老妈的钢笔复活啦!”维克托一直压抑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蜜娜恰时扑向了维克托,紧紧从背后抱住了他。
“万岁!以后达令就可以用它写日记咯!?”
“呜呜······”走在二人后边的布雷兹不由得潸然泪下,眼泪都要流到嘴巴里了,“这就好像······妈妈一直在身边一样······即使已经不再了······却还是常伴左右······”
“嗯······为什么你那么感动啊?”
“混账,我才没感动!空气污染严重,我过敏啦!”布雷兹有些气急败坏,可止不住的眼泪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维克托白了他一眼,接着叹了口气,转移话题:“话说,布雷兹,你的伤口还好吧?你可是我们当中受伤最重的人喔!”
布雷兹大大咧咧擦下泪水,情绪有些激动的大声回答道:“笨蛋,你当我是谁啊?那种小伤,舔一舔就痊愈啦!”
一道有些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出现,给布雷兹泼了一盆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