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这样说,你很难相信,甚至觉得我是个疯子。”
“但我确确实实来自未来,三十年后,虫族的一切与现在都截然不同,星际到处充满恐慌、血腥、杀戮。”
“宇宙中降落了五件武器,每一件都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这些武器被不同人加以利用,使生灵涂炭,遍地狼藉……一个自称‘星际霸主’的战争狂霸占了这些武器,用一柄血红的利剑统治星际,虫族也因此惨遭灭顶之灾。”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今夜降临的陨石雨,我回到这里,是为了找到你,只有你,能帮星际改变这一切,避免悲剧发生……”
这个被亚瑟带上星舰的雌性是个意外。
星舰上不设置待客厅,理论上说,除了机密人员没有任何人能踏入这里,因此,他只能暂且在审讯室里招待这位雌性。
但他的精神力威压好像对她无效,她与所有人不同,她看向他时不掺半点畏惧,甚至有一份天然的亲近,这种亲近很自在,就像两人已经相处了许久许久。
她到底有多坚信他不会伤害她?
她口若悬河地讲了一个小时,放在她双手前方的水杯一动未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帝都上空。
她的话语声刚落下,审讯室的门从外侧敲响。
“进。”亚瑟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的雌性。
一位下士刚进来,被审讯室的精神力威压震得险些跪地上,擦了擦额上的汗后,快速扫了眼审讯桌前面无异样的雌性,内心讶异,面上却恢复严肃:
“上将,目前基因库里并没有匹配这位夏漾漾女士的基因。”
“啊,知道了。”
下士离开后,亚瑟握着笔,笔尖敲在白纸上洇出一个墨点,启唇打断她的叙述,不苟言笑的五官锋利得像刀子:“你来自未来?”
“对。”夏漾漾回视过去,眼神复杂又光亮。
“你需要我做什么?”
“把五件宇宙武器集齐,并全部销毁。”
“怎么集齐?”
“一共有五个地点,分别在时间之墟、灰坦星、尼达——”
亚瑟打断她未说完的星球的名字,长身往后一倚,双臂交叠枕在脑后,一双眯起的黑眸深色愈甚:“说点儿能证明你来自未来的事。”
“我刚刚说的那些全都是。”
“千百年来,虫族备受无法预测的恒星风暴困扰,你知道下一次恒星风暴什么时候降临、受灾中心是哪儿么?”
夏漾漾蹙起眉:“不知道。”
“西部军事基地正在研发一种新型等离子炮,你知道什么时候公开试射吗?”
夏漾漾有些不好的预感:“不知道。”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跟沃尔星一直想要窃取的虫族‘天机’芯片有什么关系?”
夏漾漾嘴唇抿白:“什么天机芯片?我跟它没有任何关系。”
审讯室灯光昏暗,亚瑟一半脸隐在黑暗中,他从审判桌前站起,两条包裹在军装下的手臂赫然撑在桌前,铁冷得像监狱的栏杆。
“看来,我们已经证明完刚刚的问题了。”
两人目光紧逼,对视不过片刻,亚瑟按下审讯结束的传呼铃,转身欲走。
“等等!!!”
她的语气是那么迫切、焦急,亚瑟身躯一顿,却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那种陌生的牵拽感……又出现了。
地里仿佛无数丝线,将他脚步拖停。
与他第一次发现她时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除了女皇陛下,从未有能牵制他精神力的存在,新任女皇还未诞生,那么这种细微的精神力控制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