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玄知手撑着桌子,气喘吁吁的冷笑一声:“为父今日去见了太后。”
黎文昌不愧是自幼被按照崇国公培养出来的人,闻言,一下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当即挺直腰背道。
“父亲,您许是误会了,您不理朝政多年不知,近些年来,陛下对我崇国公府猜忌甚重,甚至有时会拿我崇国公府试探太后,我崇国公府夹在其中里外不是人,但是儿子确实是没有这个意思,也没有胆子敢掺和其中的。”
“是吗?”黎玄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黎文昌叩首:“还请父亲明察。”
黎玄知不言。
父子两人一人站着,一人跪着,气氛僵持。
对于他的话,黎玄知不能说完全不信,也不能说全信。
儿子到底还是大了……会跟他玩心眼了。
黎玄知闭闭眼眸,从心而论,他是想将这件事情搞清楚的。
但他明白,在没有证据前,说什么都没用。
“罢了。”
方才还怒火冲天的人,撑着桌子慢慢坐下,黎玄知撑着额角,疲惫至极。
“说到底,你现在才是崇国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也有数,下去吧。”
黎文昌叩首退下。
偌大的书房,又剩下了黎玄知一人。
他看着透过镂花木窗星星点点洒落在木桌上的阳光,眼前,还有焚香炉升起的缕缕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