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敬东不是没有跟她搭过话,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一个字都没有回复。

谈敬东本来就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既然刘玉没有任何回应,那他就跟她死磕到底。

与此同时,村民们所居住的高层。

李耀祖是第一个感觉到不对劲的人,他是被胃部的恶心感催醒。

他想下床去客厅倒杯水喝,可脚一碰地面就软得不行,直接摔倒。

摔倒后,就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胃部翻滚的感觉瞬间涌上来,吐出满嘴白沫。

这一吐就不可收拾,伴随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的剧烈疼痛。

他想求救,却连喊出声都做不到。

小主,

他想去拿手机打120,但每一寸骨头都疼到快要裂开,他根本无法动弹。

这样的画面出现在每一个村民的家里。

他们在忍受巨大折磨和痛苦时,都纷纷想到宁惜当初的话。

原来毒药是真的,原来每个月要吃的解药也是真的。

可他们明明已经去医院做过系统的体检,明明医生也都说了,他们的身体没有除了常规基础病外的症状,相对来说是健康的。

为什么会毒发?

没有人会给他们解惑,他们只能带着深深的恐惧和痛苦,在绝望中死去。

第二天,监管人员来到田地,却惊讶发现没有一个人。

他赶紧打电话告诉上层领导,经过层层汇报,这个消息传入文心如耳朵里。

“没人?都去哪了?”文心如顿感不妙,“快去看看他们在不在家里!”

很快,一群人冲进村民们的房子,然后就震惊地发现,他们全都死了。

一个个以极其诡异和痛苦的姿势死在家里的地面。

地上有水渍和少许血沫,身上没有伤口,看样子是中毒身亡。

当即就有人拍视频给文心如看。

文心如直直地从床上坐起来,心如擂鼓,“全都死了?”

“全都死了。”画面一个个转过去,无人生还。

文心如命令道:“不要声张,带我们的医生过去做尸检,看到底是怎么死的。”

挂了电话,文心如的心砰砰跳。

她手上已经沾过人命,她不怕害人。

但一下没了十几条人命,这种事说出去会轰动全国,她怎么可能淡定?

“没事,既然是中毒,那就跟宁惜脱离不了关系。”霍言烈抱住文心如,“这不是送上门的证据吗?”

尸检结果出来后,两人都无法淡定了。

所有死者的身体状况都正常,死亡原因是窒息,而且是主动窒息。

也就是说,是他们自己不愿意呼吸。

地上的水渍和血沫也都检查过,都是主动窒息时排出来的,也没有检查出任何会置人于死地的东西。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什么都查不出来?那人死在我的房子里算什么?”文心如绷不住了。

村民们住的房子都是她名下的,没有让他们交房租。

他们莫名其妙死在她房子里,她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更何况这么多天,他们都是在她手下工作。

霍言烈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个头两个大。

文心如焦虑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后只能使出终极大招:回家跟文父坦白。

她不再有任何隐瞒,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包括她其实并没有跟宁惜道歉、偷走顺心符,全部都说了。

文父非常愤怒,从来没打过文心如的他,今天也忍不住动手。

文心如的脸颊上印下鲜红手指印,还因为文父的动手,遮瑕膏都掉了不少,露出被遮住的细长伤痕。

文心如恨恨道:“我一直都没说,这个伤口就是宁惜弄的!

“要不是她,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管宁惜是什么人,我跟她都有不共戴天的仇,我不可能像条狗一样跟她道歉,求她原谅!”

文父怔愣片刻,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算了,是命,这都是命啊……”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书架边上,拿出那个珍藏的锦囊。

这次,他从锦囊里只拿出一张符纸,直接递到文心如面前。

文心如抹着眼泪接过符纸,之前看不懂的鬼画符字样,如今上面赫然写着“赶尸”两个字。

“赶尸符?”文心如看清楚是什么以后,吓得差点没把符纸给丢出去,“爸,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见这张符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我不知道我们家为什么需要这样的符,但现在,我知道了。”

文父挥挥手,“去吧,让他们重新‘活’过来,让他们自己回到平照村。

“到时候一把大火烧个干净,就不会再和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