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曹斌屡次挑衅,朕若不应,岂不有失国威?”
虽然辽帝忽略了自己敲诈大宋,不断搞事,韩德让也并未以此劝说,而是笑了起来:
“与陛下不同,得知曹斌挑衅,太后与老夫却大感轻松愉悦!”
不等辽帝疑惑,韩德让继续说道:
“其实,自看过宋国改制条例,老夫曾夜不成寐,深感忧惧,惊于宋国君臣强国之志。”
“如此改换乾坤之法,若无有大志,心怀大勇,如何敢为?”
“敢蹈如此险境,其志何在?当在燕云、在大辽、在西夏!”
见辽帝露出肃然之色,他变得有些畅快道:
“心有大志者,当掩其心迹,藏其锋芒,忍世人所不能忍,以免惹人忌惮,断其前途。”
“而宋有曹俊才当国,轻佻不智,轻国势而重恩仇,只逞一时之快,不像怀有图谋燕云的死志,实不足虑也。”
说到这里,他认真看着辽帝道:
“近些年陛下励精图治,国力已足,若要收复关南二州,压制宋国,只坐待天时可也。”
“如今宋国仕绅国民皆在隐忍,并无大乱,一旦陛下出兵,恐使宋国同仇敌忾,实非出兵良机,” 崩坏:我所存在的世界
“若等到宋国内乱之时,陛下可一举而定关南功业。”
“……此太后与老夫为陛下谋也!”
听到韩德让一翻分析,胸中怒气终于完全平静下来,冷峻的眸子里满是野望,摇摇头道:
“朕明白让父苦心,只是你未曾与曹俊才交手,难免轻视此人。”
“此人狡诈阴险,行事不拘一格,实难推测其心迹。”
“朕也并非怒而兴兵,而是早有南征之意。”
说着,他斩钉截铁道:
“不过既然母后与让父已有谋算,那朕就再等一年,最多一年半。”
“到时,就算宋国并无大变,朕也必报前番败军追杀之恨,绝不能坐待宋国变法有成!”
就在辽国君臣谋划战事的时候,大宋朝廷也因为萧太后的一封书信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