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她们曾家被自己牵连获罪,没有办法完全压住狄青。
二是她们忠义之名太盛,又有先帝御赐匾额,极得民心,在武勋中也是领袖群伦,太过危险。
三是杨宗保在外带有重兵......现在倒是不用担心了,只是有些可惜。
恰在此时,呼延守用出现了,
他的情况让王延龄眼前一亮,既与其余将门有仇,又被自己施与重恩,简直妙不可言。
再借城外田虎数十万匪军的危胁,顺势把他推上殿前司指挥正使一职,名正言顺,别说诸臣,就连潘仁美都不敢反对。
此时,王延龄看呼延守用,像看亲儿子一样。
听到王延龄询问,呼延守用却在神游物外,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旁边的肖赛红连忙踢了他一脚道:
“夫君,丞相在问话,你也太过失礼了?”
呼延守用不过三十许,留着三缕疏密合度的细髯,面目英俊儒雅。
被妻子提醒后,顿时惊醒,看了她一眼,十分忧虑地对王延龄道:
“相爷,我呼杨两家世代契好,此次宗保被我妻义子误杀,不知如何面见老太君,那毕竟是......杨家家唯一男丁。”
王延龄闻言,顿时沉默下来,肖赛红却不悦道:
“我的义子难倒不是你的义子?”
“当年,那杨家助赵......剿你家时,怎不念契好之情?”
说完,她欲发气愤,道:
“更何况我那义子,为替你保仇,也被杨宗保所害。”
呼延守用顿时噎住,无奈解释道:
“当年毕竟是先帝下令,老太君也没有办法......”
肖赛红怒道:
“我看你是嫌弃我儿不是宋人,所以才毫无父子之情!”
呼延守用登时无语,王延龄连忙解围道:
“彼时各为其主,先前也是一场误会。”
“老太君将向来申通大义,想来会以大局为重,守用不必担忧。”
肖赛红武艺极高,深通兵法,王延龄也不想他们夫妻闹矛盾,让呼延守用无心公事。
听到王延龄开口,肖赛红立刻乖巧起来,端起酒杯笑道:
“相爷所言极是,如今我与夫君归宋,以后全要仰仗相爷了。”
“妾身敬相爷一杯,以表敬意......”
说着,又对身后的第二义子吩吩咐道:
“去给相爷侍酒,只作自家长辈。”
王延龄闻言,顿时笑容满面,连连夸赞道:
“听说这次擒获田虎,救汴京之危,解大宋之难,就是此子动手,好,好啊!”
“这功劳着实不小,一个游击将军似乎不足以相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