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如此赤诚,曹斌都有些犹豫了,忍不住想要把自己的计划透漏一二。
可若让他们知道自己有西夏使者的把柄,一旦李堂身死,保不准就有人猜到是自己在背后操纵。
正在他为难之际,李堂突然从西夏那边跑了出来,惊慌失措道:
“护卫,护卫何在?”
“西夏人竟敢暗算本使,快将他们挡住。”
此时,他也有点懵,明明张延寿已经与自己“情投意合”。
但他才离开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就被西夏士兵围殴了,还专门往阴私的地方招呼,这有点不合情理啊。
他好不容易逃出来,本打算找张延寿求救,但那人却像消失了一样。
无奈之下,他只得向御龙直求救,谁叫他的随从都被扔到了河里呢,现在恐怕还在租船追赶使船吧。
御龙直士卒本来正情绪激动,见他出来求救,丝毫反应也没有,连狄青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再不理会。
李堂顿时无措了,有点欲哭无泪。
他是朝廷重臣,平日里,走到哪里不是使奴唤婢,前呼后拥?没想到此时却成了孤家寡人。
见西夏士卒已经从船尾追了过来,吓得他撒腿就跑,只望船舱里钻。
大宋士卒这才站起身来,隐隐将曹斌护在身后,目光灼灼地盯着西夏人。
他们的手掌已经暗暗握紧了腰间的刀柄,颇有一言不合就拼命的节奏。
那些西夏士卒甚至被他们看得不敢直视。
见他们一步步上前,大宋士卒正要拔刀,却见西夏士卒猛然单膝跪倒,双手捧起一把宝剑,十分屈辱着怒吼道:
“我们错了,这是赔礼!”
曹斌虽然不知道张延寿用什么办法,逼迫这些桀骜的西夏士卒赔礼。
但他无疑是十分满意的,此时也悄然退回到了船舱之中。
章惇笑着递过一块湿毛巾,笑道:
“未曾想,伯爷竟有如此底牌。”
“只不过用在此处有些可惜了,张延寿或许会警惕起来。”
曹斌擦了擦脸道:“张延寿也就这么点价值了,我的目的也不在他,而是他身后的人......”
章惇眼睛一亮道:
“他背后是西夏太子的母族‘野利氏’,难道伯爷另有打算?”
曹斌摸了摸下巴道:
“元昊那人不可理喻,咱们只能迂回而行。”
“这‘太子’我已经有了点想法。”
“如果能把现在的后族‘没藏氏’说服就完美了。”
章惇摇摇头道:
“没藏氏一直鼓动元昊进犯大宋,我看很难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