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太医颤抖着手,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烛光下闪烁,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回皇上,太后娘娘脉象虚弱,时有时无,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
司马函怒喝一声,打断了吕太医的话,整个寝宫都为之一震。
吕太医吓得一哆嗦,跪倒在地:“怕是凶多吉少啊,皇上!”
“混账!”
司马函怒不可遏,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朕养你们这群废物何用!”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是承恩公和世子求见。
司马函神情一凝,箫家人来得可真快!
这是防着朕呢?呵!
司马函沉声说道:“进来。”
就在这时,承恩公携着夫人以及世子爷箫辰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他们神色慌张,步伐急促,一进门便瞧见了坐在床边的司马函,赶忙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司马函见状,连忙开口道:“舅舅、舅母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
承恩公三人听后,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但脸上依旧满是焦虑之色。
只见承恩公向前一步,迫不及待地问道:“陛下,不知我那姑母如今状况如何?是否安好啊?”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心中十分担忧。
司马函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吕太医,向其示意让他回话。
吕太医得到指示后,缓缓放下太后的手腕,然后略微思索了一番。
似乎在斟酌该如何措辞才能既准确传达病情,又不让众人太过惊慌。
终于,吕太医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启禀陛下,太后她老人家乃是急火攻心所致,再加上年事已高,身体本就不如往昔健壮。
平日里又过度思虑,忧心忡忡,以至于脉象显得极为虚弱。
目前来看,需要静心调养,悉心照料,方可逐渐恢复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