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气哼哼地说道:“哼!像你这般胆大包天、肆意妄为,全然不将自己的性命当作一回事的关门弟子,我和吕兄这两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家伙还有何值得高兴之处?”
这几句话说得那叫一个气势汹汹,只见海老气得吹胡子瞪眼,满脸通红,嘴里还嘟囔个不停。
他一只手紧紧地捏着棋子,另一只手扶着茶几边缘,身体微微颤抖着。
而对面的吕师则不慌不忙地下了一子,然后神色淡然地说道:“你输了!”
听到这话,海老犹瞬间一个激灵,瞪大了双眼,整个人猛地向前一扑,直接趴在了棋盘之上。
他双手不停地摆弄着棋子,仔细观察每一步棋路,试图找出吕师下棋中的破绽。海老把整个棋盘都研究了个遍,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缓缓坐直身子,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又略带沮丧的神情。
看到邵彰谨笑着看,对着她嘟囔:“都是你这倒霉孩子非要逞能自己去入局,为了给你祈祷,把老夫的好运都带没了。”
吕师没眼看这天下第一乐师在这里哭哭闹闹不停,将棋盘上棋子整理好,开口制止:“孩子虽做得不对,但也不是光为了自己。”
只是这里是满春楼,小心隔墙有耳,他也不好多说。
只认真又无奈地看着这个小弟子,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说道:“万不可再如此莽撞,此事虽说你是迫于无奈,但奈何箫家现在权倾朝野,背后是当朝太后。”
“惹怒了太后,才最是麻烦。这几日外面的传闻传到宫中,太后首先记恨的可就是你啊!”
他这小弟子胆大妄为,他少不得再叮嘱几句:“太后最看重声名,百年箫府,当朝太后连政三朝,可不容小觑。”
邵彰谨在吕师面前乖巧听话,跪坐在老师身边恭敬地连连点头称是。
又听吕师说道:“你师兄几人明年要下场,过几日就该到西京了。”
邵彰谨欣喜地抬起来问道:“师兄们都来吗?”
吕蒙正捋着美髯笑着点头:“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