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阳刚才在邵彰谨施针,又喂药后已经退热,被安顿在客房休息。
王胖子、赵睿已被劝回校舍,此时围着火炉听吕师说朝堂事的都是自己人。
所以?
邵彰谨说道:“所以,除掉淮王是我们自保的唯一途径!”
吕师点头:“对,柳明阳醒后,知道实证在何处,但还要做几手准备,以防证据到了朝堂之上,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跪在御书房里的云毅和邵彰谨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虽然他远在京城并不知这边的变化。
但朝堂上世家露出的嘴脸,还有提到淮王时,太后的怒斥,加上陛下的退让都让他明白,如果不是谋反这样的大罪……
任何事,到了淮王身上都能被轻轻揭过!
“爱卿受委屈了!”
皇帝司马函扶起地上的云毅,手上还有刚才因为得知太后发懿旨去金州时震怒拍案几留下的红痕,手心也震得又疼又麻,也难掩他对母后的失望。
旁边的小太监给二人斟茶后退去,留下君臣二人竟都有些沉默。
司马函沉默一会后叹气道:“云卿,今日召你前来,实乃有要事相商。”
云毅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着司马函:“陛下但有所命,臣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司马函轻叹一声,眼神复杂:“云卿,朕知你忠心耿耿,为国为民,但如今朝堂之上,世家势力盘根错节,犹如一张无形的网,束缚着朕的手脚,更祸害朝野,令百姓苦不堪言。”
云毅闻言,眉头紧锁:“世家之祸,确实已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然则,太后当权,朝中多有其耳目,陛下行事自是诸多掣肘。”
司马函苦笑:“正是因此,朕才倍感为难。一方面,朕欲励精图治,重振朝纲;另一方面,却又不得不顾及太后颜面,以免激化矛盾,引发宫廷动荡。”
云毅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沉思片刻后。
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陛下,此次青州之祸,其根源皆在于世家之祸。百姓受世家之苦已久,哀鸿遍野,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