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不在了,你也不能打我们啊!没人能打,也别砸东西啊!还得花钱买!”李成全不满地说道。
李成双也在一边说,“就是,爸。你要是实在控制不住你的情绪,你就去外面地里干点活,消耗一下你的体力。再说,我为啥从县城里回来,您也不是不知道。那赖我吗?哪里有人敢收留给我,让我干活的。”
李富颓然地把手里的椅子扔到一边,一屁股坐在炕上,心里的邪火发泄不出来,他只觉得胸闷得不行。
晚上他们吃剩的饭碗,盘子,脏兮兮的就这么堆放在炕桌上,炕桌就往边上那么一推,没人收拾。
床上几床被子,都黑得泛出油光来了。
油黑的被子中间,还夹杂着穿过的袜子,大裤衩,衣服。
整个房间弥漫着汗味儿与臭脚的味道。
炕对面的柜子上,刚放着新闻。
这三个男人刚刚目睹了李星河,与莫北一同坐在拍卖会第一排中间的位置。
目睹了李星河身穿长裙,头发上夹着珍珠发夹的美丽模样。
“妈的,那丫头凭什么过得那么好?凭什么咱们就得在这靠山村撅着?”李成双越想越气,前几日在县城到处碰壁,熟悉的那几个厂子压根就没人敢要他。
“爸!你说咱们这是得罪谁了!我怀疑,在县城使坏的人,跟当初那几个人,是同一批人。”
说到这里,李成双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小了,他下意识地看看窗外。
李富跟李成全两个人,听见李成双提起那几个人,也是不由得的身体一抖。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害怕,那段经历是他们三个男人人生中最可怕的阶段。
被放回来之后,他们觉得似乎依然还活着那群人的监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