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抬起头,用自己刚刚哭出来的红肿双眼面对着记者的镜头。
对着话筒,语气轻柔,慢慢地说道。
“记者朋友们,请不要着急。今天请大家到这里来,是想当着大家的面,讲述我真实的遭遇与过往。我希望把真实的情况告诉大家,给关注这件事的人一个交代。在我讲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会给大家问问题的时间,再一次感谢大家的配合。“
“在星河农场门口的男人,确实是我的父亲,以及我的两位哥哥。我出生在靠山村,那里离云停市二百多公里,我在人生的前二十年,我是在殴打、饥饿、随时随地的死亡威胁中过来的。”
说到这里,李星河适时地哽咽出声,拿手帕擦了眼泪之后,她抽噎着继续说。
“我从小开始干农活,与我的母亲住在没有火坑地,黑暗的小仓房里面。任何一点事情都会变成,我与母亲被打骂的理由。有可能是父亲哥哥打牌输了钱,有可能是我做的饭稍微烫到了父亲的嘴,有时候甚至没有任何理由。”
说到这里,李星河哽咽得再也无法讲下去。
记者们嗡地开始议论起来,“如果是真的,这亲生父亲也太禽兽了。”
“别说话,快点拍。这种哭的镜头最抓人了。”
李星河’努力地‘控制住眼泪后,继续哽咽地讲述,“我还好,因为我可以为他们干重活,所以只要父亲高兴,我是可以吃上饭的。但是妈妈就不行了,妈妈因为长期的挨饿,跟着我偷跑到云停的时候,只有不到七十斤的体重。”
会议销售轻轻地上来,送上几个叠好的湿润的小毛巾。
“谢谢。”李星河乖顺地道谢,拿起一个擦了擦越发肿胀的眼睛。
“父亲的家暴殴打,都没有使我燃起彻底逃离家庭的念头。让我决定离开的,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
“这件事,我不知道父亲接受采访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今天我不顾一切讲出来,只是希望对这个社会有一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