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愤怒至极,恨不得冲过去撕烂何芳的嘴。
“警察同志,您别听她胡说八道。”
“我和前夫离婚这些年,我顾忌孩子的感受,一直瞒着他,他父亲拒绝支付抚养费这件事,我的账户流水可以证明,没有收到过前夫的一分钱。”
“而且我和前夫离婚以来,唯一一次见面就是前两天在医院那一次。”
前夫那边就是一个烂摊子。
杨母不愿招惹麻烦,前夫不给抚养费,她也没有大吵大闹。
偏偏何芳缠着他们母子不放,隔三岔五上门闹事,前夫当起缩头乌龟,全程不管不顾,放纵何芳的所作所为。
何芳一听,径直从椅子上蹦起来,指着杨母。
“你放屁,虽然我们家的钱归我管,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老杨每个月把一部分工资偷偷扣下来,他扣出来的数目,正好是抚养费的金额。”
“你说这些年你没有拿到一分钱的抚养费,那些钱去哪儿了?”
杨母讥诮的目光落在何芳身上,阴阳怪气地说:“是啊,该给的抚养费没给,工资又没有完全上交,以你的经验,你觉得他偷藏起来的钱,花谁身上了呢?”
何芳似是想到什么,脸色惨白,她嗫嚅着双唇,瞬间哑火,一屁股跌坐到椅子上。
杨母见状,心里别提多畅快。
何芳的婚姻不过十年,而她和前夫从小就认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的本性。
窝囊怯懦的皮囊下,藏着一颗不安分的心。
周严看向一旁的女警官,“警察同志,伯母的伤口还在流血,能麻烦您带她去做一个紧急处理吗?”
女警官知道周严有意支开杨母,“没问题。”她看向杨母,“麻烦您跟我来。”
杨母迟疑一瞬,点头:“麻烦您了。”
等杨母离开大厅,周严走向何芳。
现在的何芳已然没有方才的嚣张,她像是遭受天大的打击,精气神消失一大半,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
周严并不同情她,直接开门见山:“正好警察同志在场,我不妨告诉你一个真相,义卖活动是假的,我们也没有合资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