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娖很满意裴骁的沉默,沉默代表着在思考,思考就会有商量的余地,可偏偏这个该死的副将出来阻拦。
“太子殿下,我既然能和你说这些,肯定是有互相牵制的筹码的,你不先听听吗?”
裴骁的怒火不比齐行度少,只是他的视线在夏侯娖势在必得的脸上和齐行度愤怒的脸上扫过,心中的想法却是变了。
“齐将军稍安勿躁,先听听公主想要用什么来交换。”
没有理会齐行度目眦欲裂的不可置信,裴骁安稳的坐回椅子上。
“皇位对于本宫来说,本来就是势在必得的东西,可本宫不忍心看将士们血流成河。”
“果然还是禹国太子有格局。”
虽没有痛觉,但夏侯娖还是揉了揉红肿的手腕道。
“这些年月氏得到的城池不少,可毕竟人力有限,牧民们也不适应中原的生活,放牧更合适我们,所以,作为交换,除了本次给你们的城池,另外还再归还两座,最重要的是……”
故意拖长的调子,以及附和着的银铃般的笑声,叫裴骁和齐行度莫名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本公主么?”
“王兄看重我,若是由我来当禹国太子妃,结两国百年之好,休止战火,百姓安居乐业,岂不是各处都好?”
见对面之人对这话并不动容,夏侯娖眼里闪过一丝毒怨,又老又小的面容上竭力保持着和顺。
等到她当了太子妃、禹国皇后,日后再将禹国国土纳入月氏,岂不是轻而易举?
其实谁也不知道,早在来禹国之前,她与王兄便说过这些计划。
禹国的乾安帝是个软蛋,只是没想到他的太子,倒是有些刚性,居然有勇气举国之力对抗他们月氏。
这才生了现在这样的变数。
想到这里,夏侯娖心中的恶便叫嚣着想要挣脱束缚,眼中的怒火,更昭示着她内心的想法,想冲上去将这个三番两次对自己无礼且蔑视的男人撕碎。
裴骁并未发现这一异常,因为齐行度对此很激进,满脸怒气的对着夏侯娖一顿骂,甚至叫人插不进嘴去。
想是骂累了,又未见到裴骁严词拒绝,又不可置信又失望的望向裴骁:“你是禹国的太子,怎可与敌国交易?堂堂太子叛国,多可笑的话?怎么对得起天下人?”
“呵呵,真是有趣。”
裴骁还没说话,夏侯娖忽然嬉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