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扶泠面无表情,说的干脆。
殿中众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竟有一瞬诡异的宁静。
“只有薛娆死了,才能平息这件事,才能安抚好还在昏迷的石氏和太后母族。”
“什么?”
“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能叫她去死……”
“裴锡,住嘴!听扶泠说完。”
对于薛娆和裴锡二人的震惊和不解,万敏倒还稳得住。
“你确定石氏真是昏迷?”
“是,家中有府医,我身边的怡儿也懂医术,她的头确实撞到桌角上了,没错的。”薛娆仔细将话说了,恨声又道:“这不关我事,是孟轮做的,孟轩却一口咬定是我做的,他们还要送我去见官……”
饶是再坚强的人,此时也流了泪出来,心中又怕又委屈。
“出了此事,孟家上下定早在姐姐逃出府的时候就统一了口径,不管真相如何,都一定是要推给姐姐背祸的。”
薛娆闻言,坚定无比道:“他们一定会如此。”
若薛娆聪明些许,没有出逃,而是在孟家守着,那便只需好生找大夫来给她二嫂瞧病就是。
将这一切归咎为拌嘴归咎为家事,哪怕石家请太后亲自坐阵审案,也万万奈何不了薛娆。
因为薛娆前有兰妃和三皇子,后有蔺东万氏,再不济,还有她这个末位的太子昭训撑腰,太后又不是傻的,能为娘家亲戚得罪这三个地方?兰妃之错放在太后身上也是奏效的。
可偏偏薛娆害怕出逃了。
那么,不说孟轮孟轩两兄弟是否真的故意栽赃,便说,若是孟家想一石二鸟治死石氏同薛娆这两个不省事的儿媳,只需使了手段,叫石氏趁此死了,那薛娆就是有再多的人撑腰,也难逃一死偿命。
薛扶泠早已有了想法,只是觉得激进和无情,便想先问问薛娆的意思。
她缓缓上前,将手中帕子递给被裴锡护住的薛娆。
“若这件事平安的过去了,姐姐打算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