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安静的过了五日,便是高昌伯夫人的赏梅宴了。
薛扶泠参加宴席,从来不喜迟到,是以一大早便嘱咐紫竹等人替她梳妆。
因为今日有射猎,薛扶泠虽不会此行,但也嘱咐紫竹几人寻了简便利索些的衣裳换上。
等收拾妥当,一行人又坐上马车往郊外去。
刚被婢女引着坐到位置上,薛扶泠便听到一个让她有些尴尬的消息。
裴骁今日也会来。
正有些后悔今日答应湖阳郡主前来赴宴,又听见一道女声娇呵。
“你是谁家的婢女?没长眼睛吗?”
“姑娘,是半夏。”
紫竹在一旁急忙提醒。
薛扶泠连忙起身张望,一看果然是。
半夏刚才禀告过去出小恭,不知道怎会被绊住脚。
“分明是你刚才没看清路撞到我身上的。”半夏急的辩驳,见到薛扶泠过来,立时红了眼眶,“姑娘,不是我。”
“呵,原来是你啊。”
那女子看见薛扶泠过来将半夏护在身后,嗤笑一声,又讥讽道:“真是有什么样的奴婢就有什么样的主子,都是心狠手辣的东西。”
薛扶泠皱眉,眼前的人她并不认识,“姑娘这话是何意思?我得罪过你?”
“我外祖母是齐家老太太,我叫叶若雯,齐行度是我表兄,你对表兄做了什么,难道我会不知道?”
原来是老太太母家的叶家小姐,她没见过,倒是听说过。
女眷们常日被拘束在家,没个新鲜热闹看,好不容易遇见这样的热闹,可不得是个人都要来瞧瞧。
众人从叶若雯嘴里也知道了这位眼生的姑娘是大名鼎鼎与骠骑将军府和离了的薛扶泠,是以个个眼神怪异,相熟之人对视一眼后,又伸长了耳朵去听,生怕错过什么。
“道听途说不可取。况且,我与齐家再无干系,叶姑娘将我与齐家并提,只会叫我觉得晦气。”
“你……你什么意思?”叶若雯见她面色平静如水,气的要发脾气。
将表兄的腿打断,她就没见过比薛扶泠还恶毒的妇人。
“阿雯,这位姑娘的婢女也不是有意的,且你提起别人的痛处,到底不好。这次看在我的面子上便算了,可行?”
一位身穿天蓝色牡丹对襟夹袄的女子从人群中站出来温柔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