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性情害羞又温顺,两人交谈几句,不觉叫薛扶泠想起与她性情差不多的齐如萱来。
可惜齐如萱遇人不淑,又早早香消玉殒叫人更添伤感。
两人说了几句,赵氏被自己身边人叫走,薛扶泠便去园中想赏一赏桂花。
十月深秋,正是桂花盛开之际,满园都是沁人心脾的香气,霸道的只往人口鼻里面钻,不觉叫薛扶泠将心底的伤感驱散。
看着满目黄灿灿的桂花,她忽而笑了。
人各有命,活在当下吧。
稍远处,邵惜禾背对着薛扶泠和几个世家女在说话,她身边最末端立着的两个丫鬟却眼尖瞧见了薛扶泠。
若是薛扶泠在眼前,一定会一眼将琳琅和小篆认出来,因为从前在齐家,见过这两人伺候邵澈。
琳琅红着眼眶,死死盯着薛扶泠的方向,瞧见那笑颜刺眼异常,冲动的就要往她那边走。
小篆不动声色的将人拦住,皱眉道:“你要做什么?”
顾忌在别家,琳琅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压低声音,“咱们少爷一片深情为她,难道不该叫她知道一二吗?”
“住口!”
小篆急的想去捂琳琅的嘴,又不好动作太大,只得紧紧拽住她的衣袖,将人禁锢住。
“你若是要带累主子声名,就同小隶一样,回潍州去!”
邵家知道邵澈和薛扶泠之事的人不是被发卖就是被打发回了祖籍看田产,连名字也成了禁忌,无人敢提。
少爷身边的人,本来还剩下她、小隶和琳琅三个,小隶死活要同常庆莫怀回潍州为少爷守灵,兰姑娘被拘束着学规矩,她俩便被禾姑娘要到身边来伺候。
“可……”
“没什么可是,将此事烂在肚子里,就算以后再遇见她,也莫要多言。”
小篆年长许多,不是琳琅那冲动的性子,她为主子的痛惜不比琳琅少。
可也明白,若是说了,不过是叫主子在地下不宁,叫薛扶泠惶恐,叫两人的声名全毁而已。
说出来有什么用?
这些都挽回不了他们少爷的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