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没有。”薛策也只是在事后听妻子说过几句,对冯致母子来薛家提亲并无多少了解。
见他面上迟疑,裴骁皱眉摆手,“冯家的事且先放一放。”
“就说说你们家为何这般苛待一个弱女子?”
薛策惊讶,“苛待?殿下,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若是没有苛待,为何接二连三的给她说了两三桩不如意的婚事来?”
“这……”薛策心中怪异,依旧摸不清这位殿下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是何缘故。
“为女子说亲,你们事先打听过没有?先不说那孟家和冯家之事,就拿曹焕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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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那曹焕原先有一位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两人自小长大,家中父辈之间也心有灵犀,只待成年便顺理成章男婚女嫁。”
“两人因事耽搁至今,那青梅时时往曹家探望照顾寡母,曹母同她如亲母女一般。若来日曹母因孝道之事非叫曹焕纳此女为妾,与薛扶泠同院,你又待如何?”
“这件事臣确实不知。”
薛策讷讷,心中后悔不已。
这曹家之事与三妹妹原先的夫家倒是有异曲同工之类。
他只以为这其中有妻子和母亲作媒,便觉妥当一些,哪曾想还有这一层渊源在?
薛策是男子,这些女子说亲去后宅打探之事,他亦不清楚也不能插手。
“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思虑不周。”薛策垂眸,愧疚不已。
“你何止是思虑不周,你从前对薛扶泠这个妹妹那般在意,可从她和离回了薛家,你便也同他人一样纵容轻视,将她的婚事这般草率处置,像是急于打发乞儿似的,岂是一句思虑不周可言的?”
薛策脸色泛红,嘴唇张合,说不出话来反驳裴骁之言。
这话叫他心中震撼不已,细细思索起自己近日来所言所行,确实如他所说,愧疚更深。
只是……
“四殿下为何对我家三妹妹的事情这般上心?”
薛策终于忍不住对裴骁今日所言所行的异常发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