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薛扶泠轻嗤,“你不是心悦顾轻虞吗?怎么,何时又瞧上我了?”
“虽说言行如一是形容君子的话,可于我来说,亦是如此。说过与你和离恩断义绝,那便绝不回头。”
“你也别白费心思了。”
顿了顿,薛扶泠又道:“你劳心劳力至此,还不如好生对顾轻虞和府内其他妾室好一些,免得样样想要,却样样失去。”
说起顾轻虞,齐行度额上青筋突显,显然是压着恼怒忍耐着。
她刺伤他,他没有计较,如今还顶着长辈要给他再娶的压力,来这里给她道歉,并亲自接她回府。
她一个六品官家的庶女,能得到这些,已然是京中第一人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难道非要叫薛家来人将你押解回去才成?”
“府中说有人看到你院中半夜有男人出没,我可以当做没这回事……”
“闭嘴!”
应声而来的是薛扶泠的怒喝。
她气的怒目圆瞪,双手紧紧攥着,“齐行度你敢污蔑我?简直太荒谬了。滚出去,从我的院子滚出去!”
齐行度觉得他的姿态已经够低了,可眼前人却还是油盐不进,还一再触碰他的逆鳞。
终于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抓住薛扶泠的手腕,厉声道:“今日,你不回去也得回去,来人,请少奶奶回府。”
薛扶泠被狠狠拽住往门口拖,紫竹和半夏两个吓得一边慌忙护人一边呼唤忍冬几个。
“汪!”
推搡间,一道黑影迅速挣脱束缚冲进来,死死咬在齐行度的大腿上。
“唔。”
齐行度吃痛放开手,一见是刚才冲他乱吠的凶恶畜生,想也没想的一脚狠狠将狗踢开。
金乌被踢的撞在桌下,还没等齐行度再去抓人,便又扑上来,比第一次撕咬的更狠,嘴边的血不一会儿便将齐行度的青色衣衫染红。
带来的七八个丫鬟仆妇,唯蔡妈妈和吕嬷嬷守在门口,两人见状想拉却不知从哪里下手,只急的又叫又骂,用手去扯金乌。
齐行度疼极,脖颈粗红又青筋暴起,一把掐住金乌的脖子,将它举起来,意欲掐死。
薛扶泠见状顾不得,冲上去扑打他,“你放开金乌,你放开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