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刚下去,齐行度的怒火还未消,便见砚池进来回话。
“少爷,老太太身边的徐嬷嬷求见,说是有极要紧的事要说。”
齐行度一顿,想起这位老嬷嬷等闲不来找人。此时反常,只怕事关府中要事,遂顾不得腹部隐隐作痛,摆手道:“叫她进来。”
徐嬷嬷先是去找的老爷,只奈何周管家说老爷饮了酒醉的不省人事见不得人,便只好来找少爷。
“见过少爷。”徐嬷嬷行礼。
“嬷嬷快起身,您是祖母身边伺候老了的,怎能如此折腾?”
“老奴是下人,见着主子行礼是该着的。”徐嬷嬷对这位少主子心中自觉如长辈一般,也是宠爱几分,见他有礼又谦逊,心中不免欣慰几分。
“可是祖母那边有什么事?”
徐嬷嬷闻言,看了眼刚上完茶的砚池,意思不言而喻。
砚池也有几分颜色,不等主子开口,便自觉退出去。
屋内只余两人,徐嬷嬷便开门见山道:“不知少爷何时接少奶奶回府?”
齐行度神色一顿,又听徐嬷嬷道:“不瞒少爷,老太太前几日便叫老奴去薛家要回合婚庚帖……”
“什么?”齐行度显然没想到祖母居然会这么做,还不事先告知。
“嬷嬷可帮着拖延一二?”
“少爷放心,薛家且还不知道这事。”
顿了顿,徐嬷嬷又道:“只是这两日,老太太又打起了给您说亲的主意,托了叶家娘家弟媳妇,收了好些待嫁女子的画像来……”
“祖母何故这么着急?我与扶泠不可能和离。”
徐嬷嬷见他坚定,将心中的疑虑放下,又道:“姑太太和姑爷将要回京,他们家且还有个即将及笄的大表姑娘,老太太很是高兴……”
“……少爷可明白老奴的意思?”
齐行度心中一顿,后知后觉觉得脸上发热,心中气恼,祖母当真是老糊涂了。
邵惜兰还是个小孩子,竟能将他俩扯到一起,简直是胡闹。
本想找人去监视薛扶泠几日,现下他的主意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