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行度的架势摆的很足,大摇大摆的挪进蘅缇院养伤。
因为宫变之后,三皇子裴铎受伤,圣人身体也不好,整日缩在寝宫,主犯之一的恒亲王又逃窜在外。
牵连其中的人家如今都在牢狱之中,圣人却迟迟不处置,朝臣们便误以为圣人要积攒着,一起问罪,所以朝中上下皆惊疑不定人心惶惶。
那些聪明懂得蛰伏的人家,都是缩起头来关上门过日子,万不会在此时出挑,齐家便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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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行度此时坐在榻上裸着上半身,任由柴宝姝轻柔的替他更换腹部的伤药。
盯着那三四分相似的清冷,齐行度有些愣神。
“家主,可是姝儿手重,弄疼你了?”
柴宝姝不知齐行度心中所想,见他一直皱着眉头,才小心翼翼的询问。
薛扶泠扎的以及救裴铎被火烧的伤口挨得比较近,看的她都觉得疼。
且面前人常年习武,身形壮硕,她有些不敢细看。
“没事。”
闻听这话,柴宝姝耳尖发红,暗自唾弃自己疯了会害羞,两人早就坦诚相见过,不知在矫情什么?
“你别上来……”齐行度见她够不着后面,抬腿就要往床上去,情急出口。
“……是。”
氛围有些冷凝,柴宝姝自然也反应过来。
这是少奶奶薛扶泠的床榻,除了她之外,别的人,齐行度恐怕不会叫沾染,更别说上去了。
但柴宝姝权当做不知,欲将手中的缠布递给齐行度,叫他自个来。
齐行度的手抬起又放下,却并未接过。
而是迟了一息,遂站起身,走到拔步床下,闭上眼睛,举手露出腰腹,意思很明显,依旧叫她上手。
两人沉默着上完药,柴宝姝又转身替齐行度收拾屋子。
看到一个被锦布盖着的壁龛,打开一看。
“家主,这些东西要归置到库房去吗?”